兩顆小小的鬼牙從他的唇瓣刮過,怕咬疼了燕玉鶴,她就努力放輕了力道,用牙齒在他唇上廝磨,交換的氣息纏綿到一起,不分你我。薛茗的肢體與他纏住,身上沾染了他的體溫,像汲取溫暖一樣朝他靠近。
與喜歡之人的親昵行為可以讓心情變好,薛茗抱著他微微翻了個身,將他壓在下面,懶洋洋地趴在他身上接吻,像一隻饜足的小動物,同時手掌還不老實,鑽進他的衣襟里,摸著結實精瘦的胸膛,和分明的腹肌。
燕玉鶴任她的手在身上亂摸,只是摟著她的腰往上面抱了抱,調整了一下姿勢,埋在她的頸窩輕嗅了兩下,沉默著不說話。
他平常話也少,所以薛茗並未察覺出什麼,親了一會兒就累了,伏在他身上懶散地玩著他散在床榻上的墨發。這時候燕玉鶴低聲道:「待回了宗門,我們也置辦這樣的婚宴。」
話傳到薛茗的耳朵里,過了好一會兒才讓她動腦子思考,而後口無遮攔,十分直白道:「結婚?太早了吧,我們也沒認識多久,誰談個幾天戀愛就跑去結婚的?」
「談戀愛,是什麼?」燕玉鶴淡聲問。
「就是你親我,我親你,我們在一起啊。」薛茗耿直地回道:「如果哪天感情淡了,或者你我覺得對方並不合適,還可以再分手,感情這種事誰說得准呢?那不是一天一個樣,可能我明天更喜歡你一點,也可能明天我就不怎麼喜歡你了。其實這世上的人,絕大部分這一生都不可能只愛一個人,很多人只是忠誠於婚姻,並不是忠誠於愛人,更何況我們應該還沒有愛到馬上就要結婚的地步吧……」
薛茗的話音還沒落,感覺自己被掀下來——也不知道是被燕玉鶴掀的,還是她自己滑下來的,總是眼前一花她就躺在了床榻上。
轉頭看去,就見燕玉鶴已經側過身,背對著她,聲音低沉冷淡,「就寢吧,別再說話了。」
薛茗本來就醉醺醺的,此時也沒有那麼敏銳的洞察力,咂咂嘴很快就閉上眼睛睡去,香甜無比。隔天醒來就把這些心裡話忘得一干二淨,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跟燕玉鶴遊山玩水,一路往著太虛宗所在的地方趕路。
有時候薛茗累了,燕玉鶴就會召出絳星,讓它載著兩人乘風飛,一晚上的工夫就能跨越百里。薛茗對這個世界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和好奇,因此有時兩人也會租一輛馬車,邊走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