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曉小鳥游的號碼有沒有變。」
他猶豫著。
回過神來卻早就撥出去了。
小鳥游疑惑的接過:「齊木君?」
齊木楠雄聽著她掩飾的不是很好的顫音,在這一刻構思了一個話題。
他說──
「今晚的月色不錯呢。」
3.
外間深邃的暗沉伴隨著颶風,薄薄的窗戶隔不開近在咫尺的恐懼,世界好似被不憚的摧毀著。
遙遠處遙遠處的轟鳴逐漸席捲過來,沉重著,壓抑著。
卻鐘錶的嘀嗒聲又在窗戶隔絕了的房間中作響,似乎外間的喧囂與這寂靜互不相干。
在這孤立無援中,小鳥游只聽到了少年人沉穩的音。
他一如既往的語調,和她淺淺的說著什麼沒意義的小事。
這時在討論咖啡布丁究竟是咖啡重些好,還是布丁重些好,那時又開始討論明日的小組作業可以與誰搭構同盟。
他十分果斷:「先排除燃堂!」
小鳥游些許失笑:「不會過分殘忍嘛?」
這種小組作業,如若不牽扯著點燃堂君,怕是他將感受被世界拋棄的滋味。
「……好罷。」
齊木君似乎有點不情不願。
「只要燃堂不添麻煩,也沒什麼不行。」
滿滿是希望他安分守己的暗示。
又開始好奇背景音──
「齊木君的爸爸媽媽是在看「amazingoo!!」嘛?」
「……嗯。」
少年人似乎些許難以啟齒。
他又悟到什麼,說:「小鳥游你?」
「嗯。」
小鳥游肯定他,「我也看呢。」
「儘管不追直播,但對於蝶野先生,一直有在關注。」
「……是麼。」
「先前在馬戲團時,雜技也耍的很好呢!讓球飄浮起來什麼的,明明在現場也望不出破綻。」
「小鳥游也在啊?」
齊木君莫名驚訝說。
「齊木君也在?」
「……可以說是。」
他似乎艱難抉擇著什麼:「。」
好快轉移話題:「說起來小鳥游是在?」
「做明天的便當哦。」
小鳥游並不總是親手製作便當的。
手作便當十分麻煩,還不如去邙陽諾爾食堂吃現成的。
只有打工為零的閒暇時,為了慢悠悠在寂靜中享受一次午餐,才動手。
「齊木君想吃天婦羅嘛?」
小鳥遊說,「明天可以給齊木君分一些呢。」
「……」
這份利誘似乎動搖了少年人。
小鳥游再接再厲:「我今天不小心做多了呢。」
「分擔一下嘛,齊木君。」
聽著他糾結許久,才說:「……謝謝。」
4.
逐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