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不想讓單藝迪輔導她。
她不願意和單藝迪單獨待在一起,她不喜歡單藝迪,想讓他幫幫她。
可他卻沒有幫她。
他思前想後,決定明天早起去給她買橘子糖吃,為了能讓她開心一點,順便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真沒見過這麼沒心沒肺的。」
翌日清晨,謝澤陽剛來到學校,還沒進教室,就被語文老師喊到辦公室取晨考卷。辦公室里,兩個老師正坐在座位上在聊天。
「沈冰清真在輔導教室里睡了一宿?」
「聽說還來例假了,早上保安開門的時候,看見她小臉煞白,嘴唇都沒血色了。」
「她痛經一直挺嚴重的,每次都請假不上間操,還總上課趴桌子。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是裝的,後來才發現是真的。」
「估計是體質不行,又沒人管,自己也不知道去醫院看看。」
謝澤陽迅速抱起辦公桌上的卷子,一路朝教室飛奔過去,剛跑進門,就一眼看見了正披著校服外套埋頭趴在桌子上的沈冰清。
「幹嘛呢,陽哥?啥事這麼急啊!」坐在門口位置的男生驚訝問道。
他把手裡的卷子塞給男生,放穩呼吸,動作很輕地走到了座位上。
頭頂的風扇呼呼作響,吹打著她微微瑟縮的脊背。他側身關掉了牆上的風扇按鈕,校服邊緣不小心刮蹭到她的手臂,她皺眉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
「謝陽陽。」她喊他的名字,嗓音帶著沙啞。
「我昨天……把語文晨考的錯題都改完了,重考也得了滿分。」
「昨天的作業我也都寫完了。」
「今天要考的古詩我也都背會了。」
她眨了眨眼睛,笑著問他:「我厲不厲害?」
明明她一直在笑著,他卻只覺得刺眼。心裡堵著氣,他翻出手邊的卷子,筆下寫字的動作沒停,一直沒理她。
「班長!二班的單藝迪找你!」坐在門口的男生突然回頭沖他喊。
謝澤陽啪地放下筆,立刻起身朝教室門口走了過去。
「咱們今天下午幾點彩排?書記說完我給忘了,主持稿你昨天回家又改了嗎?我改了一版,你要不要再和我一起看看……」單藝迪連珠炮似的問他道。
他沒回答她的問題,沉默了片刻,開口問她:「昨天下午怎麼回事?」
「什麼?」單藝迪一愣。
「沈冰清被鎖在輔導教室了。」他說。
單藝迪臉上的表情僵住,半晌後輕扯了下嘴角:「沒辦法,誰叫她非要把題做完才肯走。我讓她和我一起走,她不答應。」
「我聽說她被困在裡面了,但這是因為她自己不提前了解校規,不知道什麼時間鎖門封樓,和學校沒關係,和我更有沒有關係。」
「我已經提醒過她了。」
「知道了。」謝澤陽轉頭就走。
「你還沒問答我呢!下午幾點排練!」
「謝澤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