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陽眼前一片空白,密密麻麻的噪點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的心臟猛地傳來絞痛,強烈的眩暈感讓他幾乎缺氧窒息。
他雙手緊緊撐住洗手台,目光卻漸漸渙散,恍惚間,他仿佛在無盡的血色中看到了一個橘色的身影。
包裹住這片身影的,是汩汩流淌的血,和鋪天蓋地的紅。
明明剛剛,程勇說要帶她過來一起上自習的……
剛剛程勇讓他搭把手,說一定要把她帶來上自習……
可他卻對程勇說,算了。
如果他帶她過來,她就不會受傷了。
如果他帶她過來……
他為什麼不肯帶她過來……
他的心臟仿佛被狠狠攥住、揉搓、捏碎。他沒辦法繼續再想下去,手上的力量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徹底倒了下去。
謝澤陽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你行不行啊?老謝!知道自己暈血還不注意點兒!」許澄光坐在病床旁,皺眉問他道。
「沈冰清呢?」他焦急問。
「沈冰清?」
「她沒事,但遭了點罪,縫了幾針。」
「她麻藥不耐受,縫針的時候哭天喊地的。丁峻明我倆在旁邊,本來想罵她,看她疼成那樣,根本開不了口。」
謝澤陽聽他說著,掙扎著要起身。
「欸,你幹嘛?」許澄光按住他問。
「我去看看。」他說。
「她真沒事,你自己還沒好利索呢!」許澄光無奈勸道,最終妥協說,「行,我跟你過去。」
沈冰清所在的病房外,謝澤陽剛走近門口,就聽到她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還是燙!」
「這回呢,祖宗?」丁峻明給她換了杯水。
「太冰了。」沈冰清說,「算了,勉強將就喝吧。」
丁峻明突然抬起手,沈冰清條件反射似的一躲,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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