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催促道：「媽知道了，你趕快過去。」
安可可一路打車到南城醫院，急匆匆地跑到手術室外，楊英衝過來就要打她，被沈垣攔住。
她尖聲怒罵道：「你這個掃把星還有臉來？要不是你惹老太太生氣，她今天也不會出事！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看我怎麼收拾你！」
安可可沒理她，問沈垣：「情況怎麼樣了？」
沈垣說：「突發性腦溢血，暫時還不清楚。」
安可可嗯一聲，緊張地看向手術室。
她如今和沈垣沒什麼可說的，沈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向成嬌求婚失敗受到了打擊，沉默的靠著牆，也不說話。
只有楊英惡狠狠地盯著她，仿佛要食她血啖她肉，一直不停地抱怨。
又過了一陣，手術室門打開，沈奶奶被推出來了，幾個人一擁而上。
老太太臉色蠟黃的躺在推床上，臉上戴著氧氣罩，明明前兩天見面前還好好的，此時卻已經呈現出燈盡油枯之兆。
醫生道：「老人家年紀大了，不知道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如果這兩天能醒不過來，那……」他輕輕搖了搖頭，又說，「要是挺過來了，也有可能會癱瘓，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安可可心裡咯噔一跳，下意識握住老人冰冷的手。
將老人送到病房後，外面天早就大亮了。
她的手機一直有消息進來，不用掏出來看她都知道是傅九州發來的。
她鬆開老人的手，起身往外走。
沈垣道：「奶奶被送來醫院的時候嘴裡一直叫著你的名字，安可可，你要是還有良心，就不要在這個時候去跟別的男人鬼混。」
安可可頭也沒回。
她來到走廊上，傅九州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她遲疑了一下才接。
「可可，我們已經三天沒見面了，你還記得我是誰麼？」
安可可壓低聲音嗯了一聲。
她有時候實在搞不懂傅九州，他倆這種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為什麼弄得好像談戀愛一樣。
一有時間他不是消息轟炸就是跟她煲電話粥。
她不確定的是不是每個金主都這樣，但以她淺薄的見識，像傅九州這樣的，大概整個淮江獨屬一份。
安可可也不是煩，就是……
就是覺得這樣的相處，越線了。
第44章 還在聽嗎
「偷偷摸摸的，背著我幹什麼了？」傅九州在那頭輕笑，低沉的聲音仿佛貼著她的耳畔，像每次親熱時，他含弄著她耳垂問她喜不喜歡一樣地叫人臉紅心跳。
她下意識摸了摸耳朵，把手機換到另一邊，稍稍拿開了一點，小聲說：「沈奶奶病了，我現在在醫院。」
那頭的人頓時沒了聲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安可可還以為他掛了，拿開手機一看，分明還在通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