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聲:「去查,給我好好的查。」
扶行之點頭稱是。
舊公寓的樓道又臭又黑,走進去滿是潮濕的霉味。
傅九州徑直來到二樓的一處房間裡,走進去就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
身上地上全是血。
扶行之關上門解釋道:「他想跑,被抓回來揍了幾頓。」
看著下手還挺重的,整個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傅九州在對方面前蹲下,後者睜開眼,看見是他的瞬間,瞳孔狠狠縮了幾下,臉色也微微變化!
傅九州嗤笑:「認識我?」
這人渾身開始發起抖來。
傅九州鬆開手,慢條斯理地在他身上擦了擦自己手上沾上的血,「認識我還敢動我的人,膽子挺大。」
他轉頭問扶行之:「他說沒說是誰指使的他?」
扶行之:「骨頭挺硬,打死都不肯說。」
「哦,那看來是真不怕死。」傅九州起身,明顯不想多說了,隨口道:「骨頭硬麼,那就扔去海里餵鯊魚吧,看看這骨頭到底有多硬。」
地上青年陡然變色,啞聲道:「你……殺人是犯法的!」
「呦,還知道法律呢。」傅九州譏諷,「放心,偌大的江城,消失一兩個人不會有人發現。進了鯊魚的肚子,你連屍體都不會留下,誰知道是我殺人了呢?」
他的語氣像說今天的天氣不錯一樣隨意,聽得人卻脊椎骨發涼!
眼看他轉身就走,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地上的青年頓時懵了,也慌了,急忙大叫道:「我說!我說!是唐寧指使我乾的!她見不得安可可跟你在一起,讓我把她準備好的東西送過去給安可可一點警告!」
傅九州駐足,徐徐吐出一口煙,涼薄地睨著他。
「我說的句句屬實!真的是唐寧她逼我乾的!」
傅九州短促地笑了聲。
他拿下菸頭撣了撣菸灰,眼神仿佛兩柄寒刃:「扶行之,你去把唐寧叫過來跟他當面對峙。」
他話音一落,地上的男人霎時白了臉,慌亂的不知所措。
傅九州看見了。
但他並不在意。
他現在急著去接安可可。
當他來到安家時,扶行之那邊也有了結果。
「小傅總,三小姐過來後,得知這人指認她,當場暴走,把人打了一頓。不過那人咬死了是三小姐,除此之外,問不出別的了。」
傅九州嗯了聲,「查不出來的,一律算在傅南江頭上。」
扶行之:「……好的。」
傅九州抽完一根煙,等身上的煙味散沒了,這才推門下車,拎著大包小包往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