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雪兒嘿嘿地笑了幾聲:「怎麼突然開竅了,打算跟我學兩招去對付傅九州啊?」
「是啊,你不是總說嗎,有點手段才能讓男人言聽計從。」
「這手段也是有講究的,你首先得學會觀察別人的優缺點,看人要看他的性格,學會拿捏人的軟肋。」舒雪兒說起這些來頭頭是道:「男人麼,大多都是賤骨頭,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你想吊著誰,就不能任由對方索取,要讓對方一直處在一種不滿足的狀態,偶爾給點甜頭,人只有嘗到了甜頭,才會往陷阱里撲……」
舒雪兒從前經常教安可可去對付沈垣,但她非要搞純愛那一套。
現在見她終於感興趣了,覺也不睡了,打開燈,端出一副徹夜不眠的架勢,開始侃侃而談。
安可可不動聲色的把她說得那些技巧全都記在心裡。
「不過呢,有些事情要掌握好一個度,不能太冒進,也不能太隨便,出門在外,人設都是自己給的,無論對方出什麼招,你都要確保掌控權在自己手裡,牢牢地把握好遊戲的節奏,不要讓自己掉入自己織的網裡。」
天快亮的時候,舒雪兒實在撐不住了,便睡了過去。
安可可頭疼的快要炸了,但她一點困意也沒有。
她坐在窗邊的沙發上,望著東方泛起的魚肚白,舒雪兒那句『牢牢地把握好遊戲的節奏』,反覆在她腦海里徘徊。
她突然意識到,她和傅九州的這場遊戲裡,她一直都是被動的一方,而節奏都被男人把控著。
一步一步,讓她淪陷。
淮江的小傅總,太過了解人心,他總能讓不同的人為他傾倒沉迷,乃至丟失自己。
等他膩了,一聲結束,他瀟灑依舊,全然不管別人的死活。
她想起那些曾經出現在他身邊,短暫的存在,又短暫的消失,然而無論是誰,即便是險些被傅九州封殺的莊嫣然,都未曾說過傅九州半句不是。
他真是一個手段高明的狩獵者。
……
安可可和舒雪兒下午的飛機。
傍晚時分,飛機落地。
橘紅色的晚霞映紅了整片天空,雲層一層裹著一層,團團錦簇。
整天出站口,也被染得通紅。
舒雪兒一下飛機就開始打電話讓人來接,打起夏程,夏程說有事來不了,她又打給顧南,後者甚至連電話都沒接。
安可可看了眼手機。
毫無動靜。
她隨即解銷,給她二叔打了個電話。
很快,安二叔那邊就接了,不過是助理接的,說是安總在忙,不方便接電話,讓她有事可轉告。
安可可正想讓對方派個車過來接下自己,正好一輛計程車過來,她便客氣地掛了電話,拖著舒雪兒上了車。
司機先把舒雪兒送回去,她下車時,還提醒安可可不要忘記明天的接風宴。
直到安可可再三保證不會忘記,她才離開。
車輛重新上路,司機問安可可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