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對他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
說完又沉默了下來。
衛長風艱澀地開口：「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江城小傅總結婚，場面極大。
即便他在B市，也聽說了。
但當時他顧著手上的學生去表演的事，也因為刻意不想關注，便錯過了。
只知道後來，她和傅九州不歡而散，婚約也取消了。
到底為什麼會分開，沒人知道。
一問到這件事，舒雪兒也閉口不提。
仿佛是某種禁忌。
安可可剛要說話，一個保鏢急步匆匆的衝進來，白著臉說：「安小姐，傅總暈過去了。」
衛長風甚至都沒反應過來，面前的剛才坐著一臉呆滯的人便已經衝出去了。
他怔了怔。
良久，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他知道，自己沒機會了。
或者說，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過機會。
……
安可可一路跑到傅九州的病房，裡面圍了許多醫生和護士。
有兩人將她攔在外面：「病人突然休克，現在正在搶救，請先在外面等著。」
安可可退出去，只覺得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她渾渾噩噩地坐下來，腦子裡一片空白。
手機一直在響，她摸了好幾次才拿出來，看也沒看就按了接聽。
舒雪兒又急又慌的聲音傳來過來：「可可，你沒事吧？」
安可可啞聲道：「沒事。」
舒雪兒聽出她語氣里的不對勁，忙問：「你現在在哪兒？」
安可可沒來得及說，身後的病房就打開了。
她下意識掛斷，起身。
當先走出來的醫生視線繞了一圈落在她身上：「我記得你是病人家屬是吧？我之前就說過，他的傷需要靜養，儘量不要刺激他，為什麼不聽？」
保鏢立即上前，「對不起醫生，是我們的問題。」
醫生一看他牛高馬大的，又見安可可臉色難看，怒火消了大半。
「注意點吧，如果不想他死，就好好照顧著。」
說完就走了。
等人走光後，保鏢想來扶安可可，她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走進病房。
傅九州睜著眼睛，正望著天花板。
她緩緩走過去，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傅九州臉上帶著氧氣面罩，轉動視線，落在她身上。
眼裡甚至還帶了一絲笑。
「不去陪他了？」
他的聲音從氧氣面罩下傳來，翁聲翁氣的，有些聽不清楚。
原本他不想看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