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安可可和局長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傅九州便已經到了近前,長臂一伸,便將好擁入懷中。
安可可只覺得消毒水味撲鼻,她才意識到為什麼傅九州這段時間沒出現,原來是待在醫院裡。
「沒事就好。」傅九州輕輕撫摸到著她的發,呼吸明顯有些急促。
兩人之間身體緊貼在一起,安可可能清楚地感覺到,傅九州心跳有多急促。
一下一下,震得她心亂如麻。
她輕聲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旁邊,局長先是一愣,緊接著就便意識到這是傅九州,想說話又克制著,等到傅九州和安可可分開了,他才上前打招呼。
寒暄了幾句,局長看傅九州沒心思和他說話,也不自討沒趣,很有眼力見的告辭了。
傅九州深深地凝視著安可可,很難形容他這一路趕來是什麼樣的心情。
既高興又忐忑,既緊張又不安,安可可電話的問的那句話,徹底攪亂了他的心。
他忍不住想,如果文靜不是因為他和安可可而死,而是被人害死的,那他和安可可之間的齟齬與隔閡,便應當煙消雲散了吧?
他定了定神,朝她伸出手:「走吧,回家。」
安可可看了眼伸到面前的手,緩緩搖了搖頭:「我過兩天再走。」
傅九州沒多問,轉頭對扶行之說:「你自己先回去。」
說完強硬地牽起她的手,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那我也待兩天吧。」
「不行。」安可可嚴肅道:「你還是回醫院吧,我在這裡沒事,你不是安排了保鏢暗中保護我嗎?」
扶行之忙說:「安小姐,我問過醫生了,傅總現在可以出院了。」
傅九州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就走:「我的身體我心裡有數,走吧。」
他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到了她腰上,稍稍一用力,安可可就跌進他懷裡。
她下意識雙手抓住他衣服,穩住身體,抿了抿唇,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傅九州只覺得懷裡一松,掌下的溫度也消失了。
他眼裡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打起精神。
是他操之過急了。
王媽的死還沒查出結果,沒法證明什麼,他現在就急著把人抓在手裡,若是最後發現,文靜還是因他而死,到那時候,豈非是又重演了一遍當初的痛苦麼。
兩人回到酒店。
老闆娘正在門口和幾個人倚著牆說著王媽的事,一個大媽說得唾沫橫飛的,說什麼早知道那化糞池不對勁什麼的,又聽老闆娘說了王媽失蹤的事,三言兩語便已經杜撰出了一場謀殺。
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安可可叫了聲「老闆娘」,老闆娘不禁站直身體,高聲道:「安小姐?哎哎讓讓,讓讓。」
她推開身邊的人,高興的問:「你回來了?警察都問你什麼了?你那個親戚是不是被人謀殺的啊?我聽說她頭骨都讓人打爛了,哎喲天殺的,我就說她看起來不像是住店不給錢的人,哪個殺千萬的連個老媽子都不放過啊!」
她連珠帶炮一陣說,拉著安可可進了酒店大堂,她才注意到安可可身後的傅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