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渾身都是淤青,像是被人揍過了一樣。
而那個豬圈後面的化糞池本來就荒廢了,旁邊就是塊菜地,菜地邊上有個稻草人。
後來他逢人就說稻草人活了,還把他給打了。
別人當然不相信,那又是個好酒的,成天喝得爛醉,聽他說這些都只當他是喝醉了自己在哪兒磕碰到的,沒當回事。
但今天死人的消息一傳來,他又拿出來說,眾人這麼一核對,真就讓他給對上了。
於是這個酒鬼理所當然地成了唯一的目擊證人,這會兒已經被警察叫過去了。
安可可聽完,無聲地和傅九州對視了一眼。
「老闆娘,我們先上樓了。」安可可跟老闆娘打了聲招呼,就和傅九州上樓了。
到了房間,安可可把門一關,問道:「你怎麼看?」
傅九州徑直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往外看去,化糞池的那一帶區域已經被圍起來了,但還是有人往上湊。
也不知道湊上去能看什麼。
傅九州道:「晚上去酒鬼家問問。」
「好。」安可可在沙發上坐下,掏出手機一直在發消息,她得把這裡的全部消息第一時間告訴安然,方便他那邊去查。
半晌沒聽見聲音,傅九州轉身看去,只見不甚明亮的光線里,她的側臉柔和如往昔。
一時間,他靠著窗戶也沒有說話。
不想打破這份難得的寧靜。
傅九州已經想不起兩人有多久沒這樣安靜的待在一片空間裡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有種錯覺,仿佛兩人之間的那些齟齬和沉重的恩怨,都已經消失殆盡了。
安可可發完消息,只覺得安靜的過份。
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抬頭看見窗邊的男人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把他給忽略了。
這六年她早習慣一個人待著了,忘記了身邊還有個他。
「抱歉,我剛才跟安然發了些消息,你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飯?」
傅九州笑著搖頭。
安可可心裡有種難以言說的慌張感,她說:「要喝水嗎?」
傅九州失笑:「我不餓,也不渴,更不困。還有要問的嗎?」
安可可扯了扯嘴角,兩人太久沒有這麼平和的相處,一時間氣氛有些奇怪。
傅九州也察覺到了瀰漫在兩人之間的距離感。
他很不喜歡。
看她眉頭緊鎖,神思有些恍惚的模樣,他便主動開口說話,「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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