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即便說話難聽,可他沒有說錯。
就算文靜是被人害死的,也要查到兇手出來,繩之以法以慰文靜的在天之靈。
否則現在和傅九州不清不楚地扯在一起,對不起的不是別人,是因她而死的文靜。
傅九州沒說話,也沒掛斷。
安可可一狠心,結束了通話。
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直接搬去了安盛家。
而傅九州也走了。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點,不同的是,他們現在同在一所城市了,做著同樣的事。
——
幾天後,安可可接到了冬瓜的消息。
她幾乎快把這個人給忘了。
茶樓里冷冷清清,安可可去的時候,冬瓜都趴在桌上開始打磕睡了。
也不知道瞎她這一天天的開著茶樓虧著錢,為的是什麼。
不過她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團亂,也沒心思去操心別人的事了。
她一靠近,冬瓜就醒了。
她打著哈欠抬起頭,隨手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沓文件和一個U盤,神色倦懶道:「喏,我這幾天查到的資料都在這裡了,你自己回去慢慢看吧,我得補個覺。」
「哦對了,昨晚上沈垣去了趟看守所,之後成嬌就不鬧了,看她還挺開心的,似乎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
她只負責察東西,不負責幫她分析,畢竟那是另外的價錢。
安可可嗯了聲,心說沈垣應該是答應了成嬌什麼條件。
或許,是允諾她很快就能出來。
思及此,她扯了扯嘴角。
自己和傅九州走到這一步,全是拜他們所賜,就算文靜不是沈垣害死的,成嬌這幾人也有間接害死的罪。
如果當初不是他們破壞自己和傅九州的婚禮,後面的那一切就完全不會發生。
她拿著資料便要離開,又被冬瓜叫住。
她撐著下巴,仿佛脖子上那顆腦袋有千斤重,「忘了跟你說個事,我是傅君裳老公那邊的表妹,和傅九州有點沾親帶故的親,告訴你,是傅九州的意思,他怕你將來得知我和他的關係會誤會。至於你還讓我不讓我再幫忙查下去,你自己做決定。」
「不過我這人道德水平不行,職業素養卻是很強的,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把我查到的東西告訴你之外的第二個人,這你大可以放心。」
這確實是讓安可可有些意外,但她也並沒有多在意。
江城就這麼大,上流圈子就那麼些人,怎麼繞都繞不開這個圈子。
來來去去這個那個多少都帶點關係。
若是之前,或許她會有些在意,但現在她想開了,她和傅九州都想和彼此在一起,並為此還得付出很大的努力,這種事情根本算不得什麼。
她沖冬瓜笑了笑:「沒事,你以後可以把你查到的任何東西都給傅九州送去一份。不過,他或許也不需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