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沈垣對安可可的心思,一直都沒有變過。
她也太清楚沈垣這人,對得不到的東西有多執拗。
男人大抵都是賤骨頭,沈垣猶甚。
沈垣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柔聲問:「在想什麼?」
成嬌說:「在想,安可可看見我們又結婚,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想法。」
她笑了笑,故意刺激他,「上一次她應該還有些難過吧,如果我是她,這一次我肯定會想,幸好當初選擇了傅九州。」
沈垣將她耳邊的頭髮撩到耳後,眼神發冷:「嬌嬌,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你最好別挑事。」
成嬌從善如流道:「不好意思哦。」
兩人手捥手往外走,楊英在旁邊早就看呆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成嬌剛才在胡說什麼?
她渾渾噩噩地在沙發上坐下來,而沈垣卻竟像是忘記了她一般,沒有叫她一起去酒店。
——
車子停在門口,安可可卻沒急著出門。
她今天穿了身月白色的旗袍,選了一條藕粉色披肩,長發用一根簪子挽著,露出修長的脖頸。
傅九州換好衣服出來,看著她的模樣,扣扣子的動作都頓住了。
半晌,他喃喃道:「你都沒在我面前這麼打扮過,卻要穿著這身去參加你前夫的婚禮,真不爽啊。」
安可可:「……這不是你給我挑的嗎?」
昨天兩人一起去逛商場,看到這身設計師未旗袍時,傅九州當即就給她買下來了。
並說讓她穿著這身去參加沈垣的婚禮,氣死他。
說這話時,男人連表情都帶著幼稚。
現在又把責任推她身上了?
傅九州哦了聲,仿佛這才想起來是自己嘴巴賤了一句。
他的眼神落在她露在外面的小腿上,在客廳里轉了兩圈,等到要出門時還是覺得不爽。
「去換身衣服。」
他想,這麼好看,怎麼能讓沈垣那個狗東西看去?
他怕自己到時候會忍不住挖了他的狗眼。
安可可:「……」
她被男人反覆無常弄得有些無語,於是坐著沒動,傅九州直接上手,走過來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直接抱回衣帽間。
從衣帽間的最角落裡,選了一身黑色長裙出來。
全包裹的那種。
「這個好,穿這個。」
安可可嘴角抽了抽:「你確定?」
「確定。」
安可可最後還是換了那身黑裙子,頭髮還是挽了起來,修長白皙的脖子在黑色的映襯下顯得更白了。
細膩的讓人很想咬一口。
男人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安可可理了理裙子,沒有察覺。
「走吧。」她剛要往外走,被傅九州拉回去抵在了衣帽間的鏡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