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他就是這麼一個人渣。
看守墓地的人帶著大黃狗過來,敲了敲車門,那張蒼老的臉幾乎抵在了玻璃上:「你們不能一直停在這裡,得停在那邊去。」
他指向停車場,說話聲隔著一層車窗,叫人有些聽不真切。
「滾!」沈垣降下車窗,把心裡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了對方身上。
就在這時,後方突然衝出來兩輛車,一前一後將沈垣的車擋住。
幾個身穿制服的人走下來,其中一個上前,一板一眼道:「沈先生,我們來接安小姐。」
沈垣臉色變得陰沉無比,轉頭看向安可可,後者輕笑,「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她是故意這樣說的,她現在能不能走,已經不是沈垣所能控制的了。
安可可伸手推門,沈垣神色陰鷙道:「可可,總有一天,你會哭著來求我的。」
「不會有那一天。」她推門下車,跟著這幾個保鏢上了車。
沈垣死死地盯著她的背影,眼裡滿是陰鬱之色。
安可可上車後,最後看了沈垣的車一眼,問前面的保鏢:「傅九州呢?」
「傅總在看守所,讓我來告訴您,不用擔心他,如果您放心不下,也可以去看他。」
安可可呼出一口氣,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走吧。」
一個小時後,車在看守所停下。
已經是傍晚時分。
安可可走進看守所,傅九州已經在會見室等著了。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律師在旁邊坐著說著什麼。
見到她來,便止住說話聲,恭敬的對她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便起身走了。
門關上後,安可可站在門口,紅著眼睛看著他。
傅九州一見她紅了眼,臉上那從容的笑容便消失了。
他趕緊收斂表情,討著好說:「別生氣,我這不是沒事麼。」
安可可沒忍住,言語有些刻薄:「我生什麼氣,跟我又沒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是我的錯害你擔心了。」傅九州抬了抬手,「我現在過不去,你離我近點。」
安可可視線落在他腕上的手銬和腳銬上,心頭一窒,抿著唇冷著臉,一屁股在他對面坐下。
傅九州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忍著笑說:「聽說你和沈垣出去了?」
「嗯。」
「他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
「他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
傅九州無奈,「可可,別生氣了好不好?」
安可可定定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