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匆匆掛了電話,徑直走過去,把小丫頭接過來抱在懷裡。
怕吵醒她,他低聲對安盛道:「爸,你知道沈家的事了?」
安盛回神,「你早就知道了?」他紅了眼,咬牙切齒地質問:「你早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安然道:「回去說吧。」
幾分鐘後,父子回到公寓,安然將安晏放在床上後,回到客廳。
看著整個人仿佛失了魂似的安盛,他抿了抿唇,說:「是姐不讓我說的,她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怕您會鑽牛角尖,不讓我跟您說。」
安盛怕吵醒安晏,這麼片刻的功夫,他已經把網上新聞都看完了,壓抑著咬牙切齒地說:「這個沈垣,我饒不了他!」
他眼底划過一抹凶光,安盛急忙勸道:「爸,我和姐會讓他付出代價,你千萬別摻和了。」
安盛怒道:「難道就讓我什麼也不做嗎?」
他豁然起身:「我要回江城!」
「爸!」
——
「好,繼續加大輿論引導,不要給沈埂翻身的機會。」茶樓里,安可可望著窗外,平靜地對冬瓜說道。
冬瓜嘴上應著,接著就把手機收款碼翻開,推到了她面前。
「你懂的,這些事,特費錢。更何況我一個人要正面剛沈氏整個公關部,我壓力很大的。」她狡黠地一笑,沖安可可拋了個媚眼,「不過,錢到位,一切都好說。」
安可可嘴角抽了抽,這個小財迷。
「多少?」她問。
冬瓜大眼睛一轉:「先轉個五百萬吧。」
「……」安可可抬眸看她。
冬瓜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獅子大開口,理所當然地說:「要不然我找傅九州去要,反正他說了,他的錢就是你的錢,管誰要都一樣。」
安可可無語了一下,從包里拿出支票本,寫了五百萬給她。
冬瓜拿起支票,另一隻手曲指一彈:「老闆大氣。」
安可可走的是安然的帳,並沒有告訴傅九州。
結果一回到家,正好撞見男人。
「聽說你給了冬瓜五百萬?」
「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傅九州心裡不大高興,「這是重點嗎?」
那冬瓜胃口大,管她要了五百萬,轉頭又來訛自己,他讓扶行之過去一問,她就什麼都說了。
安可可這幾年雖小有成就,但說到底,安氏破產之後,她就沒再問家裡要過錢,手頭上能有多少存款?
那五百萬夠她湊的了。
可她寧願找別人湊,也不開口問自己要,這讓他很不爽。
她心裡還是把兩人之間的界限劃得很清楚。
安可可卻不清楚他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懵懵地說:「那什麼是重點?我給她錢嗎?她幫我辦事,我給她報酬不是應該的嗎?不能因為你們之間有親戚關係,我就白嫖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