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該說不說,傅九州和顧南這對兄弟,真是一個比一個好挑撥。
她怕他借題發揮,忙舉起雙手作無辜狀,「那天接電話的時候你也在,是蕭大小姐的意思。」
傅九州不咸不淡的哼了聲。
他當然知道。
但一想到衛長風那廝天天惦記他的人,他心裡就膈應得慌。
然而現在,看在安可可份上,他還得穿衣打扮,帶著分子錢過去參加他的婚禮。
他是又膈應又得意。
想看衛長風跟別人結婚吧,又怕安可可去了,那傢伙盯著安可可不放。
若真是那樣,他估計要當場掀桌子。
他心裡這股氣一直到晚上還沒順。
和安晏通話時,他裝得一副慈父模樣,湊到安可可身邊和她親親密密演給孩子看夫妻和睦。
電話一掛,他瞬間離她八百米遠,抱臂靠著沙發,用力的按著遙控器,翻來復去的換台,就是不肯跟她說半個字。
安可可突然想到一句話,男人越哄越嬌。
但她忍不住。
她湊過去。
傅九州動作一頓,往旁邊挪開了些。
安可可又緊貼上去:「傅先生。」
傅九州眸光閃了閃。
安可可上半身側傾過去:「小傅總?你要不想去,那咱就不去了?」
傅九州終於開口,不過陰陽怪氣的:「你不去,你那衛學長生氣了怎麼辦?」
安可可不甚在意道:「他生氣了有人哄,我可不想你生氣。」
這話很考驗語氣,容易顯得油膩。
不過安可可一本正經地說出來,還刻意放輕了聲音,聽著像是在撒嬌。
傅九州不置可否的哼了聲,「原來你還怕我生氣麼。」
他心裡哪裡還有氣,早在她主動靠過來的時候,他心裡就樂開了花。
偏偏臉上還繃著冷峻的表情,故意想聽她多說幾句好聽的話。
安可可心裡門兒清,便順著他的話頭,又哄了幾句。
但傅九州有點玩上癮了,越哄越傲,她又犯困,便扔下一句『那你先氣著』,便逕自上樓。
傅九州一看她真走了,急忙關掉電視跟上去。
進到臥室就看見她從衣帽間裡抱出一床被子往外走,看起來困得仿佛眼睛都睜不開了。
他眉梢狠狠一抽,一個橫跨步擋住她去路。
高大的身影直接把門堵住了,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你幹什麼去?」
安可可打了個哈欠,「我看你今天示打算原諒我了,那我就不討嫌了,去客房將就一晚上。」
說著側過身就要從他身邊擠出去,人還沒出去,就被男人一把拎住睡衣的後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