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州手指猛然一緊!
越獄!
——
安可可一路都昏昏沉沉的。
每當她清醒一點,對方就給她弄點藥,身上還澆了酒,造成她喝多了的假象,一路上騙過了不少人。
她此時渾身無力地躺在后座上,腦子裡意識很清醒,但身上卻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她努力睜開眼,只覺得視線朦朧里,她隱約看到司機是戴著一個鴨舌帽的男人。
長得很強壯魁梧。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見有人給司機打電話,開的是外音。
那聲音仿佛在水中響起,她聽不清楚,意識也跟著浮蕩。
只隱約只見幾個模糊的字眼:「交易……弄死……傅九州……」
她幾乎用盡了全力,也只是動了動手指。
但這動作還是讓司機發現了。
而後他突然罵了句什麼,將車停下來。
探身過來,手裡拿著一塊白布。
安可可艱難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只見逆光中的男人模樣陌生而又熟悉。
她想,她應當是在哪裡見過的。
然而不等她細想,熟悉的迷藥味道傳來,她再一次陷入了黑暗當中。
——
傅九州老遠便看見翻倒在高速路邊的車輛,讓駕駛員操控著直升機跟上去,越是靠近,他的心跳就越是快。
那車已經衝出高速,翻倒在斜坡上,他第一次這麼害怕靠近一輛車。
生怕在那輛車上看到安可可的屍體。
還好,什麼也沒有。
他俊臉冷沉如霜,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下。
隨即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傅九州。」
沈垣的聲音里透著沙啞,帶著充滿血腥的恨意,「想讓安可可活著嗎?那來找我吧,我們之間,徹底做個了結。」
傅九州冷聲問:「地址。」
在扶行之和告訴他沈垣越獄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安可可被綁架,跟沈垣脫不開干係。
但憑他這個喪家之犬強弩之末,不可能在越獄的同時,還能把綁架做的這麼滴水不漏。
必然是有人在暗中幫他。
而和他能牽扯上的人,江城一隻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沈垣陰惻惻地笑了幾聲,那笑聲猶如夜梟的叫聲,詭異而可怕:「不要急,太陽下山之間,如果你能找到安可可,我就放過她。如果你找不到,每推進半小時,我就剁掉她一根手指頭送給你當禮物。」
傅九州:「你敢!」
沈垣瘋了一般笑得猖獗得意:「我敢啊,我怎麼不敢。反正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我不好過,你們這對狗男女也別想好過!」
「哦,對了。」沈垣笑聲越發尖銳:「我找了幾個流浪漢,如果你無法在我規定的時間裡找到她,我就只能把她送給流浪漢去玩玩了。不知道若是她變成一個被人玩爛的貨色,傅總還會不會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