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州做了個夢。
夢見安可可主動親上來,他下意識迎上去,沒過多久,她就又走了。
他心裡有些可惜,等著她什麼時候再度親上來,便聞到了一股香到發膩的味道。
隨著那味道愈發濃郁,他身體開始發熱,體內某種欲望瞬間被點燃。
他感覺到有人在靠近,但他眼皮很重很重,怎麼都無法睜開。
隨即他便感覺到有一隻手在他身上遊走,他只當是安可可,雖然有些不喜歡那種股香味,但想著安可可身上的,便也沒有嫌棄。
只暗暗思量著要給她換一味香。
他昏昏沉沉地撥開她的手,「別鬧,我再睡會兒,等下再給你,嗯?」
他語氣溫柔,說著話還捏住那隻作的手,順著那截腕骨往上摸去。
但身上的女人卻糾纏不休,想來吻他,傅九州此時深陷於某種夢境與現實之間,他的意識似乎是清醒的,知道身上的人在做些什麼,但身體很沉,像是整個人裹在泥土裡,每個動作都異常費力。
但身體裡那股燥熱卻愈發猛烈,像一團火流竄在他四肢百骸,他一個翻身,猛地將人壓在身上,低頭咬在對方脖子上,手已經伸進了對方的衣服里,正要往下移,突然覺察出不對勁。
手感不對,體香不對,感覺也不對!
幾乎是同時,頭頂上響起一道陌生女人的嬌喘。
傅九州腦子裡嗡地一聲,他瞬間清醒!
沉重的眼皮欻地睜開,當富寶玉那張潮紅的臉出現在視線里時,他渾身那股奇異的燥意瞬間涼了下去,一直冷到心頭,冷到眼底。
他一揮手,富寶玉便被掀翻出去,狼狽地流落在地,本就掛在身上的衣服這下更是散開,露出大片大片的春光。
傅九州眼神森冷的如同要殺人一般:「你怎麼會在這裡?」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產生了一種昨晚他是不是喝醉了,認錯了人,把富寶玉帶回來了的錯覺。
不過當他看到床腳沙發凳上那件旗袍時,這種荒謬的想法瞬間消失。
富寶玉慢吞吞的攏起脫衣服,嗔怪道:「你怎麼這麼粗魯啊,都弄疼我了。」
若是平時,傅九州或許會和對方虛與委蛇,但任誰一睜開眼,發現自己床上的女人變成一個別人,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尤其是,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極不對勁。
「我不管你是怎麼進來的,給你三秒鐘的時間,馬上給我滾出去!」他冷聲說道。
然而話音剛落,他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搖晃了下。
他急忙扶著床坐下,隨即那股剛才消停下去的燥熱瞬間如現潮水般席捲而來,頃刻間撕裂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