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人,聞不棄認識。
他幾乎瞬間就清醒了!
雖然兩人從來沒見過面,但最近對方的電話三翻幾次打過來,他都沒有接。
不是忙,他就不想接。
他不理解,老闆為什麼要找這麼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
他在打量安可可的時候,安可可也在打量他。
她一向脾氣好,容忍度高,但這個聞不棄,卻生生地把她逼到動粗的地步。
她真想給傅九州發個信息告訴他一下,他有個多『了不起』的下屬。
聞不棄和扶行之不同的是,他長得比較粗獷,一身腱子肉,此時因為隱忍著憤怒,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安可可真的很擔心他會被自己氣過去。
最終還是聞不棄自己先沉不住氣。
沒辦法,任哪個男人被綁在酒店,還是個情侶酒店裡,對方還是自己老闆娘,哪怕他並不喜歡對方,這種感覺也叫人頭皮發麻。
畢竟,他再不喜歡,對方也是傅九州的心肝。
聞不棄鐵青著臉,沉聲道:「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安可可察覺到他打量酒店布置時臉色扭曲了下,她嘴角也抽了抽。
她就是讓冬瓜把人打暈後,就近隨便找了個小酒店,也沒想到,就這麼運氣不好,是個曖昧的情侶房間。
不過她沒表現出來半分,不疾不徐地開口:「既然你知道我是誰,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聞不棄冷哼一聲:「我很忙,不像夫人,只需要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什麼都不用做。」
被他諷刺,安可可也不生氣,經歷了這麼多事,她的心理素質了與過去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她撐著下巴看他,唇角微微勾起,「可是怎麼辦呢,我什麼都不用做,你卻要打工幫我老公賺錢養我。」
那神情姿態,竟和傅九州有幾分隱約影子。
聞不棄先是怔了怔,隨即臉皮子抽了抽,定了定神,語氣生硬不自在道:「夫人,你先把我解開,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談。」
安可可說:「但我覺得你並不是很想跟我談。」
聞不棄咬牙:「我談!」
安可可得了便宜還賣乖:「早這麼配合不就好了。」
聞不棄:「……」
這女人是強盜吧?
不是說她是個很好欺負的人嗎?
安可可上前,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幫他把繩子割開。
聞不棄雖然不爽,但也沒有食言。
「您請說吧。」
安可可就把事情跟他說了,「我老師的丈夫手裡現在有個項目,需要找人合作。」
聞不棄:「如果是公司的事,傅總會安排。」
「不用騙我,京城這邊的事,他從不插手,決策權全都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