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離開了刑部大牢,回了皇宮就直奔御書房。
「太后娘娘駕到。」
鳳城寒從奏摺中抬起頭,便看見了帶著一身怒氣而來的太后。他起身揖手喚了一聲:「母后。」
「別叫哀家母后。」太后怒道:「寒兒是你的親弟弟,你怎麼這麼狠心,罰了他的俸祿不說,還打了他板子,將他關進了刑部大牢,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
面對太后的質問,鳳城寒坐在椅子上回道:「朕先是一國之君,再是母后的兒子和夜王的哥哥。以夜王在青州做的事兒,如此處置他,已經是從輕發落。」
「你……」太后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好啊!你在哀家面前也擺起皇上的架子來了。」
什麼先是一國之君再是兒子,他這意思擺明了就是在說,她這個太后,管不了他這個一國之君。
「朕不需要在母后面前擺架子。」因為他本來就是皇上。
太后氣結,這個忤逆她的兒子,她無論如何都是喜歡不起來的。
她深吸了幾口氣道:「夜兒他不過是為了給哀家準備壽禮,讓青州的人給他獻了些寶而已。青州乃他的封地,讓他的子民給……」
「太后娘娘。」王信大喊一聲,打斷了太后的話。什么子民啊?她這是糊塗了吧。
皇上頓時變了臉色,微眯著鳳眼道:「母后說青州的百姓乃夜王子民?」
這天下百姓皆是皇上的子民,可不是封王的子民。
太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哀家失言。」
第99章 走別人的路
太后接著道:「青州本就是夜兒的封地,他貴為親王,又是你嫡親的弟弟。讓青州的百姓,獻些寶物給他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你罰罰俸銀告誡他一番就算了,怎麼能打他,關他。」
在太后看來,這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是可以直接揭過去的。
鳳城寒在心中冷笑:「母后可要去青州聽聽百姓們是如何評價夜王的?因為夜王在青州做的事兒,已經讓青州民怨四起。若民怨積深,百姓便會反,這天下便會不穩。若不懲治夜王,以儆效尤,這藩王豈不是人人都會跟他學?這天下豈不是會亂了套?」
「哀家不管那些。」太后講不贏道理,便不講了,「你若還認我是你母后,就趕緊將夜兒從大牢里放出來,否則……」
「否則如何?母后要不認我這個兒子,跟著夜王去青州嗎?」鳳城寒直接說了他母后的話,讓他母后無話可說。
「你……」太后氣得翻起了白眼兒。什麼她要跟著夜王去青州?分明是這個不孝子,想把她氣到青州去呢!她若是去了青州,便算是如了他的意了。
她才不會去青州,她是太后,又不是什麼太妃,才不會跟著做王爺的兒子去封地。
「太后娘娘息怒啊……」崔嬤嬤連忙扶住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