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月閉著眼睛沖她點了點頭,看著她的臉從驚愕到懊悔再到怨恨,沖她揮了揮手,走了。
這人啊!永遠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只會怪別人。這蘭常在明明是自己作死,才讓狗皇帝看清了她,落得個被禁足的下場,卻怨恨她這個無辜之人,嘖嘖。
王信不知道冷落月對蘭常在說了什麼,只知道蘭常在這臉色變得十分精彩。
「還愣著作甚?送蘭常在會昭蘭殿呀!」王信沖跪在地上的侍衛道。
侍衛起身,沖癱坐在地上的蘭常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本宮要見皇上,本宮要見皇上……」蘭常在掙扎著爬了起來,她要去見皇上,求皇上寬恕,她不要被禁足,也不要成為第二個江淑儀。
王信從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說了句:「得罪了。」便抓住了蘭常在的兩條胳膊,拖著她往昭蘭殿而去。
至於那四個宮人,也被侍衛押去了懲戒司,在一聲聲饒命之中被打了五十大板。
龍翔殿
鳳城寒抱著小貓兒,看著站在殿中的冷落月道:「你在蘭嬪面前倒挺厲害的。」
冷落月眨了眨眼,故作驚訝地道:「皇上怎麼知道的?」
隨後又道:「奴婢再怎麼說也是龍翔殿的人,自然不能輸了氣勢,丟了龍翔殿的臉。」
鳳城寒看著她那張不斷張合的粉色櫻唇,她這張嘴可真是會說。把她在蘭嬪面前態度囂張,直接說成是為了不丟龍翔殿的臉。
王信站在廊下給龍翔殿的宮人安排事兒,一個小太監走進庭院,瞧見王信便匆匆朝他走來,行禮後,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王信神色微變,忙轉身走進殿內。
「皇上,下邊兒的人查到,二十多天前,有一個戶籍在平山村的嬤嬤,曾出出宮回鄉探親。」
二十多天前,平山村早已爆發痘疫,並且被封村。那嬤嬤回鄉探親,回的又是哪兒?
冷落月:果然查出來了。
「而且……」王信抬起頭接著道,「那嬤嬤回宮後,還去過浣衣局。」
「她去浣衣局做了什麼?」鳳城寒陰沉著臉問。
王信回道:「送要浣洗的衣物。」
「奇怪。」冷落月故作奇怪地擰著眉道,「若是那嬤嬤將天花傳染給秦嬤嬤的,那她也應該是染上了天花呀?可是除了浣衣局,並沒有其他人染上天花。難不成,她只是將不乾淨的東西送到了浣衣局?」
鳳城寒和王信看向冷落月,臉色都很是難看,可能真如她所說,那嬤嬤只是將不乾淨的東西送到了浣衣局。她自己都沒染上天花,自然也不是無意將東西送到浣衣局的,而是故意的。皇上皇子和後宮妃嬪的衣物,都是送到浣衣局浣洗的,她要害的又是誰?還是說她是要將所有人都一鍋端了?
「王信。」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