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疫這個詞,還是他跟冷落月學的呢!
「有沒有可能是那些貼身之物,根本就不能傳染人呢?」鳳城寒提出了質疑。
「臣有罪,請皇上責罰。」陸院使突然跪在了地上。
「愛卿有何罪?」鳳城寒問。
陸院使看著光潔的地板道:「為了證明那些貼身之物是否有傳染性,臣還讓一個即將被砍頭的死囚,接觸了那些衣物,讓刑部的人單獨將那死囚關在了一處。那死囚不過五日便開始出痘,雖然讓給他餵了良藥,但是那死囚還是死了。」
那死囚雖然是將死之人,但是卻也是不能隨便處置的,陸院使的做法自然也是不合規矩的。
原本他和冷落月還有林御醫商量的,是沒有讓未接種牛痘的人接觸那些貼身之物的,但是陸院使為了保證他們的驗證是百分之百的準確無誤的,能經住所有的質疑。所以宮中的天花結束後,他又找了個死囚,接觸了接種過牛痘的死囚所接觸過的貼身之物。
林御醫詫異地看了陸院使一眼,沒想到他還做了這樣的事兒。
「愛卿何罪之有?愛卿此舉也是為了天下百姓,快快請起。」鳳城寒沒有半點兒要怪罪陸院使的意思,不但不覺得他有罪,反而覺得他有功。一個死囚而已,不論是染上天花而死,還是被砍頭而死,那都是要死的。他能為了驗證牛痘是否有效而死,倒也算功德一件。
「謝皇上。」陸院使站了起來。
林御醫揖手道:「皇上,臣一家老小,均已接種牛痘,且一家平安。為了使得天元百姓,再也不用被天花所苦,請皇上儘快推廣此法,讓天元百姓都能接種牛痘。」
站在一旁的王信嘴巴動了動,想要發表點兒意見,鳳城寒瞧見了,直接道:「想說什麼便說。」
王信道:「且不說這牛身上的痘痘接種到人身上,人就再也不會染上天花,會讓人覺得荒謬,難以置信。那牛痘的痘漿瞧著就噁心,是畜生身上的腌臢之物,怕是鮮少會願意把那東西往自己的身上種。」
畢竟,可不是人人都是林御醫和陸院使。這法子要是說出去,怕是有好些大夫都不會相信呢!
林御醫和陸院使都擰起了眉,想要推廣讓權天元國的百姓都種上牛痘,怕是比讓天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都要難。林御醫的家人能全部都接種牛痘,還是林御醫拿出了大家長的威嚴,家中的兒媳和孫媳們對他還多有微詞。
聽得王信之言,鳳城寒擰眉沉思了片刻,也犯起了難。
殿中靜默了片刻,林御醫開口提議:「或許可以找冷落月來想想辦法,她腦子活絡,點子也多,說不定能想到好辦法。」
鳳城寒臉上閃過一抹不悅之色,預防之策她獻的,治療天花的良方她獻的,一勞永逸的種痘之法,還是她說出來的,如今這如何推廣種痘之法讓百姓接種還要她來想辦法,想到這些他這心裡就甚是不快。
他臉上這一抹不悅之色,王信是捕捉到了,但陸院使和林御醫卻並未捕捉到,陸院使還附和著說:「沒錯,她點子最多,或許會有好辦法。」
冷落月腦子活絡,點子多這事兒,在太醫院的時候他們都是見識過的。
王信:這個陸院使當真是一點兒都不會看臉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