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寒到隔壁的蒙古包時,只見絕王正彎著腰,站在小貓兒面前,小心翼翼的捏住了,他手中那竹葉青的腦袋。
捏穩了後,鳳城絕微微鬆了一口氣,沖小侄兒道:「鬆手吧。」
小貓兒送了手,但那蛇身還纏在他白生生的手臂上,冷落月連忙上前,忍著噁心,將纏在兒子手上的蛇身弄掉,立刻把兒子抱遠了,緊張擔憂的心久久不能平復。
鳳城絕捏著蛇轉身,想將蛇拿出去,便瞧見了站在門口,臉色陰沉的皇兄。行了個頷首禮,待皇兄進來後,才說:「臣弟現將先這蛇拿出去。」
鳳城寒點了點頭,感謝的看了自己這個皇弟一眼。出宮第一日,他兒子住的帳篷里便出現了此等劇毒之物,若說是意外,他是半點兒都不信的。
冷香宮固若金湯,那些人動不得手,便在宮外動手,當真是好得很呢!鳳城寒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鳳城寒讓王信去檢查蒙古包四周可有洞口,可有撒驅蛇蟲鼠蟻的藥。
冷落月讓魂魄歸體的採薇去打了水來,用香胰子給小貓兒洗了好幾遍手,若不是鳳城寒在,她高低得弄點兒消毒洗手液出來給小貓兒好好的把手消消毒。
「你這個小東西,怎麼什麼都敢抓?那是蛇,是有毒的,會咬人的,你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就再也見不到娘親了。」冷落月心有餘悸的教訓著小貓兒。
小貓兒委屈的癟著嘴道:「貓貓不認識,在地上爬,貓貓就……」抓了。
「以後看到這種東西,不,任何爬行動物,都不能用手抓,要避著些,然後叫娘親聽見沒?」
「聽見啦——」小貓兒拖著長音,把小腦袋靠進了娘親懷裡。
鳳城寒沉聲道:「日後小貓兒身邊斷不能離人。」
冷落月道:「他原是和我在床上睡覺的,採薇她們在外頭守著,一時才沒能發現。不過,這蛇怕不是從外頭爬進來的,我們進蒙古包之前說不定就有了。也幸的是小貓兒醒了,一下子就抓住了蛇的七寸,不然若是爬上了床,怕是會直接將臣妾和小貓兒給咬了。」
來之前就有的,那便是人事先放在這帳篷里的。
採薇忙道:「奴婢先前在帳篷里,後來才和承盛去外頭守著的,承盛說要去瞧瞧這營地附近有什麼好玩兒的,便走了。奴婢守著時,並未瞧見有蛇爬進帳篷。」
那竹葉青是毒物,若是從門帘的縫隙爬進去的,她這個活人還站在外面呢!也應該先咬她不是嗎?
所以應該就是娘娘說的,是之前就有了。
那些蛇蠍心腸的玩意兒,想要娘娘和小皇子中蛇毒而死呢!
出去檢查的王信回來了,說沒瞧見有洞,且蒙古包四周均撒了防蛇蟲鼠蟻的藥粉,附近連只能爬的螞蟻都看到。
這也印證了冷落月說的,這蛇是她們來之前就有的,而不是後面爬進去的。
既然是這樣,莊子上的人和早一步來做準備的人都有嫌疑,這要查的人數就有點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