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想好自己以後要怎麼辦?但她現在就是不能墮掉腹中胎兒。
「太后不說話,看來是不要了,你們還楞著幹嘛?」鳳城寒聲音冰寒,聞著仿若置身冰窟。
「是。」宮人們紛紛起身。
「等等。」鳳城寒叫住朝太后走出的宮人,指著那還跪在地上的高大宮女道:「你去親自服侍太后進藥。」既然是他的孽種,那就由他來除掉。
「遵、遵命。」高大宮女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崔嬤嬤將藥給了他。
「你敢?」太后雙目圓瞪,鳳威仍在,震懾得端藥的高大宮女,手抖了抖,碗裡的藥汁還灑出去了不少。
他穩了穩心神,端著碗一步一步朝太后走去,走到床邊說了一句:「奴婢請太后娘娘進藥。」
說罷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膽子,直接捏住了太后的下巴,把黑乎乎的藥汁往她嘴裡灌。
「你……」太后一張口,那藥汁便被灌進了喉嚨里,嗆得她不停咳嗽,「咳咳咳……」伸手去扯高大宮女的手,但她這兩日身體本就虛弱,壓根兒就扯不掉高大宮女的手。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他竟然有這個膽子,敢直接給太后娘娘灌藥。
藥碗空了,太后喝進肚的少,灑在外頭的多的,但這計量卻是夠了。
「咳咳……」太后趴在床沿上咳嗽,那狼狽的樣子,哪裡還像鳳儀天下的一國太后。
「你竟敢……」太后憤怒地指著高大宮女,憤怒的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這也是他的孩子啊!他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啪……」藥碗掉在地上,高大宮女倉皇跪地。雙唇顫抖地說著:「太后恕罪,皇上恕罪。」
「啊!」太后肚子一陣劇痛,捂著肚子趴在床上慘叫出聲。
眾人知道,藥效發作了。
「痛,好痛,哀家的肚子,我的孩子,我的夜兒……」太后痛得在床上打滾,嘴裡不停地發出慘叫。
眾人一聽,心想太后當真是魔障了,竟然覺得腹中的孽種是已畏罪自殺的夜王。
鳳城寒退到了外殿,只留了宮女們和崔嬤嬤在裡頭。
那高大宮女也退出來了,跪在地上,戰戰兢兢惶恐不安。
太后叫了半個時辰才停下來,腹中的孽種也化成了一灘血水,對於他這個母妃,他只想說她是自作自受。
這個扮做宮女藏在雲祥宮的男寵,並不是他母妃的第一個男寵,第一個是雲祥宮的一個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