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臉色微變,王爺這是察覺到了嗎?
兩個小妾暗暗在心裡翻白眼兒。
我們年親身體好,怎麼可能不能生孩子了,不能生孩子的明明是你這個老東西才對。
明明不能生孩子了,還總想著要兒子。
明明不行了,還特別能折騰人。
「是。」府醫走到案前,把藥箱放在案上,從裡頭拿出了把脈用的手枕,放在了藥箱上,然後對小妾甲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妾甲把手擱在了手枕上,反正不能生的也不可能是她,所以她也沒什麼好怕大夫看的。
府醫裝模作樣地把起脈了,雖然王爺後院兒這些女人,不是人人都找他看過病,但是他凡事看過的,那都是不能生的。
這裡頭有什麼問題,在長安王府做了這麼多年府醫他的,也能猜到個大半,也知道是誰幹的,但卻是不能說的。
雖然王爺的二十房小妾懷孕了,但王爺後院這些小妾,應該都是不能生的。
至於那第二十房小妾懷孕,也是知道該說她是運氣好,還是該說她是運氣不好。
把了一會兒,府醫擰著眉手回手。
見他這副表情,小妾甲心裡一咯噔,難不成還真的是有問題。
府醫沒有說是怎麼回事,而是對小妾乙也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妾乙和小妾甲想的一樣,自己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很坦然地把手放在手枕之上。
把完脈後,府醫的眉皺得更緊了。
「如何?」長安王冷聲問,也從府醫的反應中看出了,這兩個小妾的身體都出了問題。
府醫拱手道:「王爺兩位夫人不知道被誰下了什麼陰毒的藥,此生都無受孕的可能。」
以前沒人查這事,就算他給王爺後院兒這些小妾診脈的時候診出來了,那也是不能說的。
但是現在王爺知道了,要查了,他若說沒問題,王爺又找了外頭的大夫來瞧出問題了,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
至於王爺要是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是可以找個藉口搪塞過去。
怎麼會?
兩個小妾驚恐地瞪大眼睛,大受打擊地往後退了半步。
她們進入這王府後,最大的盼頭,就是盼著自己日後能為王爺生下一兒半女,可現在府醫竟然告訴她們,她們被下了陰毒的藥,此生都不能生孩子了。
那她們以後的日子還有什麼盼頭?
等到年來色衰,就被王爺丟在一旁自生自滅嗎?
長安王陰沉著臉沒有說話,放手案上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