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是被山匪劫到山上來,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她們的家人都死在了山匪手裡,到了山上卻要被迫成為這些山匪發泄和生孩子的工具。
還要伺候這些山匪們吃喝,稍有不慎便會換來毒打。
寨子裡女人少,但是被打死的女人卻不少。
每日每夜,她們都承受著心裡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
每一個被劫上山的女人,都是三位當家享用完了,再賞給手底下得力的弟兄做婆娘,給弟兄們生孩子。
但在這沒有人性的寨子裡,不是被當家的分給了誰,你就是誰的女人,也經常會被自己所謂的男人,推出去犒勞自己的兄弟,就算懷著孩子的時候也無法倖免。
這些被劫上山的女人,不少都生了孩子,是男孩就留下養活,要是女孩就直接捂死。
女人們對虎頭寨的每一個土匪都深惡痛絕,巴不得他們每次下山打劫都死無全屍。
如今,大土匪頭子死了一個,她們怎能不叫好。
「老天開眼,老天開眼……」在水潭邊洗衣服的乾瘦女人,一邊狠狠地揉著手裡的衣服,一邊念道。
她叫許春花,是五年前被土匪劫上山的,她是原州城外一個小村莊裡的人。
五年前跟著爹娘走親戚,路過老虎山,便遇到了下山打劫的土匪。
她爹被土匪砍死,娘接受不了,直接裝了土匪的刀。
只有十三歲的她活了下來,被土匪蒙著眼睛帶上了山,因為年輕長得好,也被迫做過震天虎一段時間女人。
但是她生下女兒,看見剛出生的孩子被震天虎捂死,受不了打擊變得有些瘋癲後,震天虎就不要她了,把她扔進了炎炎洞。
炎炎洞在寨子後面,是長得醜沒有山匪願意要了,或者是病了,殘了的女人住的地方,任何山匪都可以隨時進入炎炎洞找人發泄。
所以住在炎炎洞裡的女人也是最慘的。
震天虎死了,許春花無疑是最高興的。
大廳里霸天虎像一個有勇有謀的智者一般思考了許久,「咱們現在下山找那狗雜種給三弟報仇,肯定是追不上了,他應該是要去原州城的。」
「二弟,你等會兒帶著見過狗雜種的弟兄,喬莊打扮進入原州城。」
「找到那狗雜種後,就先將他和他的婆娘兒子綁到寨子裡來,他殺了三弟,咱們不能讓他死得太痛快。」
人還沒有抓到,但是霸天虎已經在心裡想要如何折磨殺死三弟的人了,表情逐漸變態。
「……好。」嘯天虎猶豫了一下才說好。
他們都是官府通緝的山匪,進城的風險還是很大的,他並不是很想進城冒這個風險。
但是他要說不去的話,那寨子裡的弟兄們不但不會服他,也會看不起他。
不願進城抓害死自己兄弟的人,給自己的弟兄報仇,那就是不講義氣。
他們做土匪的在山上飄,靠的就是一個「義」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