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活著怎麼就給老謝家丟臉了?」冷落月冷著臉繼續問。
周永梗著脖子道:「一個被山匪糟蹋過的殘花敗柳,活著只會敗壞門風,辱沒先人,自然是死了乾淨。」
「我呸。」冷落月氣狠了,直接啐了他一口,「淫蕩無恥之人才會敗壞門風,辱沒先人。阿嬌是不幸被山匪所劫,又不是她自己願意讓山匪劫了她糟蹋的,她是被逼迫的。不管她經歷了什麼,她的心都是乾淨的,比你們都要乾淨。」
「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愧對任何人?」
「你說她活著會讓家人抬不起頭,她的家人為何會抬不起頭?還不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不知道譴責山匪,只知道對受害者和受害者家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人,所以她的家人才會抬不起頭,阿嬌才會被你們逼得活不下去。」
「怎麼就成我們逼的了,我們在阿嬌面前可什麼都沒說。」刻薄婦人瞪著不大的眼珠子道。
冷落月涼涼地看著她道:「你當著她的面什麼都沒說,可在她死後卻也沒有放過她。」
「我……」刻薄婦人氣勢一弱,眼神閃躲著道:「誰讓她撒謊來著,她撒那樣的謊,由不得人不懷疑。」
「阿嬌為什麼撒謊?還不是因為她想要活下去。」
「因為她知道你們這樣的人知道她的遭遇,只會對她一邊同情一邊指指點點說三道四,質疑她為什麼還活著,所以她才選擇了撒謊。」
「她只是想要活下去,她有什麼錯?」冷落月憤怒地質問道。
阿顏死死地咬著唇肉,滾燙的淚珠從眼中滾落,心疼得呼吸不過來。
是啊,阿嬌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她有什麼錯?
這些人口口聲聲說她們沒有在阿嬌面前說過什麼,可是卻連阿嬌死了都沒有放過她,若是阿嬌活著,他們的嘴又怎麼能放過阿嬌。
不知道還有多少難聽的話在等著阿嬌。
刻薄婦人縮了縮肩膀,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冷落月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眼睛再正開始,充滿了悲傷,「一個什麼都沒有做錯的人,憑什麼不能活著?」
眾人沉默不言,開始自問:是啊,一個什麼都沒有做錯的人憑什麼不能活著?
憑什麼被人害得失去了清白就要去死?
難道不應該是害人者去死嗎?
他們是沒有當著阿嬌的面說過什麼,可他們在知道阿嬌回來後,私下裡與家人與鄰居與朋友說的也是:她怎麼還有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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