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我真的是太不孝了。」陰皎皎用手捂著臉蹲在地上大哭,哭聲之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見她哭得這般難過,鳳城絕的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愧疚,若非為了幫他這陰姑娘也不會跟著他長途跋涉到了原州,而陰前輩也不會因為水土不服而生病。
鳳城絕從書桌之後走出,走到陰皎皎身旁,一邊伸手扶她一邊道:「陰姑娘不必自責難過,陰前輩是因為水土不服病的,如今已經……」
「鳳大哥。」陰皎皎先是淚眼朦朧可憐兮兮地抬頭望著鳳城絕,接著便一頭扎進他的懷裡,「要是爺爺出了什麼事,我可怎麼辦呀?我好害怕,我實在是太不孝了,嗚嗚嗚……」
陰皎皎的舉動太過突然,鳳城絕下意識地舉起了雙手,垂眸看著扎進自己懷裡,在自己懷裡哭的不能自已的陰皎皎,一雙英挺濃密的劍眉緊緊地蹙在了一起。
秦雪瑤瞳孔猛縮,心口絞著疼。
饒是以前她與鳳城絕兩情相悅之時,也不曾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
這個陰皎皎怎地如此不要臉,竟然做出如此逾矩之舉,她娘沒教過她男女授受不親嗎?
眼前靠在一起的兩個人,讓秦雪瑤覺得格外的刺眼,一種叫做嫉恨的情緒,在她的心中滋生,若非有良好得教養,她便直接衝上去將陰皎皎拉開了。
思及陰皎皎此前的種種行徑,還有她不等王爺說完就打斷他話的表現,秦雪瑤有理由懷疑,她突然扎進王爺懷中的這種行為,也是做給她看的。
容陰皎皎哭了一會兒,鳳城絕才用手按著她的雙肩,將她從自己的懷中推離。
「陰姑娘,陰前輩是因為水土不服生病的,並無大礙,如今已經好了,再有三日便能到原州與你團聚。」
陰皎皎抬起哭紅的臉望著鳳城絕,呆呆的用一雙水濛濛的眼睛看了他片刻,然後才大鬆了一口氣,手捂著胸口,喜極而泣。「太好了,爺爺沒事,要是爺爺真出了什麼事,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抹著臉上的眼淚,目光落到鳳城絕胸口的濕潤之處,臉更紅了,又是害羞又是抱歉地咬著下唇,眼睛朝上看著鳳城絕道:「鳳大哥對不起,皎皎剛才太擔心,太著急,太害怕了,一時失態哭濕了你的衣衫。」
胸口濕濕的讓鳳城絕感到十分不舒服,但他只是低頭看了一下胸口的濕潤之處,說了一句:「無妨。」
陰皎皎頭一偏突然看向了書桌後的秦雪瑤,後者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之色,收回了臉上的嫉恨之色。
陰皎皎自然是看到了,但卻裝作沒看見,一臉羞澀地道:「皎皎在秦小姐面前失態了,秦小姐可別笑話我。」
秦雪瑤深吸了一口氣,勾了勾唇,儀態端莊,「怎麼會呢!不過,陰姑娘到底還是個姑娘家,這樣一著急,一害怕就往男人懷裡扎還是不太好的,會顯得……」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陰皎皎耷拉著眉眼,委屈又自責地看著鳳城絕問:「鳳大哥,我方才實在是太害怕了,腦子都懵了,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就往你懷裡扎了,你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