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雙目圓瞪,繼而俏臉漲紅,正欲開口,又聽見男子道:「哎,在下註定要要辜負姑娘的一腔愛意了,在下髮妻去世時,便曾對這髮妻的墳發誓,此生不再續弦,只會用心將我們的兒子養大。」
冷落月的眉眼染上了淡淡的憂傷和遺憾,「所以,姑娘還是去另覓良人吧。別愛我,沒結果。」
說著還抬頭望天輕嘆,「長得太過俊美也是一種錯啊,總是一見傾心的姑娘傷心。」
採薇的嘴角抽了抽,小姐這是又演上了。
而阿瑤卻把冷落月嘴中的妻子自動轉換成了她的丈夫,同情而又憐惜地望著她精緻的側顏,她應該是在亡夫墳前發誓,此生不再嫁,要將孩子用心養大吧。
阿月定然很愛她的亡夫,不然也不會立這樣的誓。
百里之外的亡夫鳳城寒連著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
陰皎皎又羞又怒,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怒目而視,嬌聲斥道:「哪裡來的登徒子,誰愛上你了,當真是好不要臉。」
冷落月攤開手無奈地笑道:「明明是姑娘你一直在盯著在下看,做打量,右打量,上下打量,仿佛要將在下的心看穿一般。」
「怎麼在下還成登徒子了?姑娘當真是好不講道理。」
「……」確實是自己先盯著人家看在先,理虧的陰皎皎一時語塞。
過了一會兒又道:「我盯著你看,不過是在想鳳大哥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朋友,才不是因為旁的,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你這樣的人,就算長得好看,我也看不上。」
「我這樣的朋友,我是什麼樣的朋友?」冷落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笑問。
陰皎皎上下掃他一眼,神色鄙夷,「我鳳大哥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
冷落月不卑不亢地答道:「鳳城絕是王爺,我乃一皆平民。」
「呵……」怒氣未消的陰皎皎冷笑一聲,「家境貧寒的平民吧,說是來路過拜訪,卻拖家帶口,大包小包的,怕不是上門來打秋風的。」
她平時是不會說這般難聽的話的,今日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是因為被門房攔太多次不能見鳳城絕太過焦躁,二是因為被冷落月說的那些話氣到了。
冷落月皺了皺眉道:「不瞞姑娘說,在下的家境還真不貧寒,也不會做打秋風這種事。實在是因為鳳兄曾多次叮囑,路過原州一定要到家中坐坐這才來的。」
陰皎皎翻了個白眼,「誰不是嘴上說得好聽。」
「我是不是嘴上說得好聽,姑娘可以拭目以待,只是姑娘連這王府都進不去,怕是也看不到。」冷落月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半點兒不見生氣。
「你……」陰皎皎氣結,咬唇狠狠瞪著面前的可惡男子。「我進不去,你就進得去不成?鳳大哥不過是有事情要忙沒空見我罷了。」
冷落月挺起胸膛道:「我自然是進得去的,畢竟我跟阿絕他是好朋友。」她特地加重了「好」字的讀音。
阿絕,陰皎皎眉頭皺得死緊,「阿絕也是你能叫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叫鳳大哥阿絕,她就特別的生氣。
「我就能叫,阿絕,阿絕,阿絕……」冷落月歪著頭不停的叫著,氣得陰皎皎臉都有些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