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月在客棧後院兒走了一圈兒,聞到外頭串串香的香味,又有些饞了,便給了小二一粒碎銀子,讓他幫忙留個門,他出去宵夜一下就回來。
冷落月指點過的那家串串香,離客棧也不遠,這會兒雖然還沒有宵禁,但是也挺晚了,街上的人三三兩兩也沒多少。
冷落月走到串串香的小攤時,老闆娘夫妻正在收攤,桌椅板凳都收起來了,火也關了,但鍋里還冒著熱氣,還剩著少許串串。
「老闆娘還賣嗎?」冷落月走上前問。
老闆娘見又有客人來了,放下手中的凳子走到攤子後面,「賣,不過只能帶走,不能坐著吃了,也就只有鍋里這些串兒了。」
桌子和凳子她們都已經收好了,鍋里剩下的串也就二十來串了,她們打算帶回家自己吃的。
冷落月咽了咽口水道:「鍋里的都給我吧,我帶走吃。」
「行。」老闆娘麻利地用竹筒把剩下的串都裝上了,還給舀了兩勺湯,有湯泡著冷得慢,味道也會更好。
老闆娘還給冷落月摸了個零。
冷落月付完錢,就拿著竹筒走了,一路上邊走邊吃。
回到客棧,竹筒里的串還沒有吃完。
小二在等著她,她一敲門小二就把門打開了。
「爺,回來了。」
「麻煩你了。」冷落月說著從竹筒里拿出幾串串串香遞給了小二。
「謝謝爺。」小二笑著接過。這位爺雖然是為放浪形骸的風流公子,但卻真的是大方,等門給銀子不說,還給帶吃的呢。
冷落月走到後院兒,又豎起了耳朵,沒聽到鳳城寒住的院子有什麼動靜,倒是聽到了些不該聽的聲音。
「啊~輕點兒~」
「非禮勿聽,非禮勿聽。」冷落月自言自語著甩了甩頭。
走過鳳城寒住的院子,再走過中間的院子,竹筒里的串吃完了,冷落月雙手捧著竹筒喝湯。
這個辣湯都是精華,也是最美味的。
她一口氣把辣湯喝完,放下竹筒,滿足地砸吧砸吧嘴。
一抬眼,卻見小溪邊的橋上有一個披頭散髮的黑影。
天上沒有月亮,橋上沒有路燈,一個披頭散髮的黑影,在這個夜深人靜的夜黑里,出現在橋上,顯得格外的瘮人。
「握草。」冷落月嚇得扔了手中的竹筒,頭皮發麻,這尼瑪不會是鬼吧?
冷落月正要跑,橋上的黑影轉身了,憑藉驚人的視力,在夜色下她看到了黑影蒼白而又冷峻的臉。
鳳城寒!
冷落月整個人怔住,沒想到橋上的人會是鳳城寒。
這個鳳城寒是有病吧,大晚上披頭散髮的站在橋上,冷落月在心裡吐槽。
要不是自己年輕心臟好,指定要被他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