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里,他表現出來的,可一直都是一個花花公子。
前因後果,李成已經問了圍觀的人,鳳城寒也已聽明白。
他若只是單純的替這個女子解圍,編了這麼些話,那他也是認識這女子的,並且與這女子很熟悉。
不然這女子也不會任由他抱著,還這般信任他,全憑他說。
剿滅山匪的人是喬莊過的冷落月,而這個女子,又是被山匪擄走過的女子,對待救命恩人,尤其還是男扮女裝的救命恩人,自然是能完全信任,放心由她抱著了。
難怪,他會有一瞬會感受到一股熟悉感了。
呵,鳳城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人在原州城找翻天,沒想到這人卻早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這個該死的女人,鳳城寒咬緊了後槽牙,有一種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耍得團團轉的感覺。
小貓兒被父皇抱著,能很清楚地看著被娘親抱著的人是阿顏姐姐。
他是聽了娘親的話,沒有讓父皇跟上來的,但是喝完茶父皇就抱著他也往這個方向來了,這裡圍了這麼多人,很難不惹人駐足。
父皇他應該發現不了什麼吧。
小貓兒扭頭看了一眼父皇,只見父皇依舊是冷著一張臉,並無異樣,便放了心,繼續看娘親的表演。
楚穎:「可那少俠說……」
冷落月打斷她的話,「人少俠那麼說,估計也是見你們,在阿顏被山匪擄走後,還生死未卜的情況下,還能做出娶妹妹,嫁准姐夫這種事,看不過眼,才扯了這樣的謊騙你們,讓你們良心不安。」
楚穎:「……」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畢竟,她現在也不能把那冷少俠找來對質。
若是找來對質,更顯得她這個做妹妹的不盼著姐姐好了,她在婆家和這原州城還怎麼做人?
圍觀的人道:「這位阿顏姑娘也是幸運,還能被人救了,嫁了一個如意郎君。」
「是呀,其他被山匪擄走的姑娘,就沒她這麼好運了。」
「就像她夫君說的,家裡人知道她被山匪擄走,都已經當她死了,就算她是清清白白地回了家,又有誰會信呢。」
「是呢,謝家回來那個雖然是確實不清白了,但不也是因為別人不信,怕閒言碎語上了吊嗎。」
「還不到十五呢,真是可憐。」
「不過,這事做得也確實挺讓人寒心的,本就是為了沖喜為了趕上吉氏,這姐姐被山匪擄走了。生死未補的情況下,又連忙娶了妹妹過門,我若是這姐姐,心都要被這齊家和自己的娘家寒透了。」
「誰說不是呢,難怪人家不想跟他們相認了。」
說這些話的,都是方才沒有因為楚穎這個綠茶婊的引導而罵過阿顏的,那些罵過的,這會兒都有些尷尬,有的站在前頭的還往後躲了躲。
「顏兒,你可怪我?」齊晏流著淚看著阿顏問道。
阿顏離開了冷落月的懷抱,看著齊晏道:「我不怪你,我不怪你們任何人,但是我希望,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