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寒皺眉看著她說:「你連外裳都不脫。」
冷落月閉著眼睛,拉起被子搭在自己的肚子上。「脫什麼?脫了明天穿還得縫,就這樣……」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接著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睡著了。
鳳城寒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裳,手撐著床沿吹滅了床頭燭台上的蠟燭。
蠟燭一滅,房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鳳城寒躺下,把左右二人身上蓋著的被子都往上拉了拉。
右側躺著的小貓兒身上帶著淡淡的奶香,似乎感覺到身邊有人躺下了,翻了個身,小小的身子就貼了上來,小手還抱住了他的胳膊咂了咂嘴兒,小腳丫子也搭在了他的腰上。
左側躺著的冷落月,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馨香,那不是她本身的味道,鳳城寒不是很喜歡。
身側睡著的兩個人,讓鳳城寒感覺到了前所未的踏實。
困意襲來,他也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
睡在左側的人翻了個身,鐵鏈發出輕微的響聲,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腰上,一條腿纏搭在他的腿上纏住了他的腳,一張臉貼著他的肩膀還蹭了蹭。
鳳城寒一激靈,又清醒了。
多年未近女色的鳳城寒,驟然這麼一被女子貼近,尤其這女子還是他心愛的,少不的心猿意馬,血液沸騰。
但眼前這情況,他自是什麼都不能做的,只能做著深呼吸,思考著頭痛的國事讓自己分心,慢慢冷靜下來,漸漸睡去。
夜還很漫長,有人睡著了,而有的人卻在這風清月明的夜晚難以入眠。
翌日
冷落月是被人的說話聲吵醒的。
「我是來給阿月辭行的,辭完行我就走。」
「你們就讓我進去吧。」
她睜開眼,看著頭頂的床帳眨了眨眼睛,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醒了?」身旁傳來鳳城寒冷冽的聲音。
她一扭頭,就看見了還穿著寢衣在床上坐著的鳳城寒。
小貓兒已經不在床上,她問了一句:「現在什麼時辰了?」
「巳時了。」他辰時就醒了,因為她一直沒醒,他也只能在床上待著,沒發去洗漱。
都巳時了,她竟然睡了這麼久嗎?
還是昨天晚上睡太晚了。
冷落月打了個哈欠,手撐著床坐起,看著鳳城寒問:「我能見見她嗎?」
鳳城寒沒有說是可以,冷落月就當他同意了,讓承盛把人放進來坐著等等,等她洗漱完再見。
冷落月和鳳城寒進了隔間,各自非常不方便的洗漱完後,鳳城寒又讓冷落月幫他換起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