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月笑著問：「我要是不救你，是不是就不善良了？」
被看穿的柳兒連忙搖頭，「不是，自然不是。夫人若不救我，那也只是我自己命不好，跟夫人沒有關係。」
她說著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被袖子擋住的眼裡全是恐懼之色，這個女人好生可怕，自己的所有小心機和算計在她面前似乎都無所遁形。
「你寧願死也不願意為妓是嗎？」冷落月看著她問。
柳兒用力點頭，「死也不願意。」
「那好。」冷落月點點頭，看著承盛說，「你帶兩個人跟著他們去牡丹樓，幫她贖身。」
聞言，柳兒面上一喜，連忙沖冷落月磕頭，「謝謝夫人，謝謝夫人，奴婢日後一定會盡心伺候您。」
周遭圍觀的百姓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幫柳兒說過話的人，更是覺得自己今日又做了一件好事。
冷落月伸出手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用不著，等會兒你你跟著他們回去，拿到自己的賣身契自行離去就行。」
正要站起來的柳兒又跪了下去，以為自己不但得救還攀上好人家了，沒想到冷落月卻不要她。
她不免有些慌了，「我爹從小教導我，做人要知恩圖報……」
冷落月：「嘿，巧了，我爹從小教導我，做好事要不圖回報。」
鳳城寒：「……」
也不知道是那個爹教的她，總歸不能是冷天明。
冷天明那個佞臣，不過是幫他趕了一次惡犬就念叨了十幾年，關鍵那惡犬還是冷天明找人放的。
第808章 有很多人收留
「……」柳兒一噎，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
「可、可柳兒這一介弱女子，被贖出青樓又能去哪裡呢？嗚嗚……」柳兒掩面哭泣，眼珠子朝上看著鳳城寒，想要激起他的憐惜。
然而鳳城寒的視線始終都在冷落月身上，連看都沒有看她。
可惡，柳兒暗自咬牙，又接著道：「還請夫人收下柳兒，讓柳兒伺候夫人和公子，只需給柳兒一口飯吃，一瓦遮身便成。」
圍觀的好心人，又忍不住想要為柳兒說話了，但是一看到鳳城寒，想起他方才的眼神，便又閉上了嘴。
冷落月道：「我們只是路經此地，明日還要趕路呢，馬車也實在是不能再多坐下一個人了。而且，我們有伺候的丫環，也不需要再多添丫環。」
「你雖然是弱女子，但能為了不做妓拼死逃跑，便證明你是一個剛強的姑娘。你有手有腳，人長得又體面，去找份工做，哪裡又不能為自己掙得一口飯果腹，一片瓦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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