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城寒給王信使了個眼色,後者便招呼著宮人都退了出去。
小貓兒見氣氛不對,便軟軟地道:「父皇,貓貓也想出宮玩兒。」
回宮差不多也快十日了,小貓兒雖然已經適應了宮裡的生活,但也是很懷念熱鬧的宮外的。
對上兒子軟萌可愛的臉,鳳城寒身上的寒意減去了幾分。
「宮裡不好玩兒嗎?」他放柔了語調問。
小貓兒想了想道:「宮裡也好玩兒,但是宮外更熱鬧呀。」
「父皇,貓貓想去宮外玩兒,可不可以嘛?」小貓兒的小手扯著父皇的袖子搖啊搖。
兒子這麼撒嬌,鳳城寒實在是有些扛不住,也不忍心拒絕他。
他沉默了片刻,抬頭看著冷落月問:「你會跑嗎?」
冷落月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憐月的骨灰還在宮裡呢。」
言下之意是赫連憐月的骨灰還在宮裡,她是不會跑的。
她曾對著赫連憐月的屍體承諾過,一定會送她回家的,那她就一定會做到。
鳳城寒聽見這話,並沒有高興,心裡反而更鬱悶了,她不會跑不是因為他,而是因為赫連憐月的骨灰,真的是扎心了。
過了良久,他才說了一句:「明日上完早朝,我隨你們一同出宮。」
「太好啦,父皇你真好。」小貓兒抱著父皇的手蹭了蹭,又在父皇看不到的角度,沖娘親眨了一下右眼。
冷落月抿唇笑了笑,對於鳳城寒要跟著一起出宮,也沒什麼話說,因為說了也沒用。
鳳城寒:「……」
他一點都不想好。
中午睡了兩刻鐘,鳳城寒便又爬起來去御書房勵精圖治了,明日要出宮,他今日就得把積壓的奏摺給批出來。
鳳城寒心裡有氣,到了御書房便埋頭批奏摺,天黑了都沒有發現。
他周身都散發著低氣壓,該到回龍翔殿用晚膳的時候了,王信他們也不敢提醒他。
等他把所有奏摺批完,抬起酸痛的脖子,才發現天已經黑了,月亮也出來了。
「現在什麼時候了?」鳳城寒皺著眉問。
王信看了一眼沙漏回道:「已經戌時三刻了。」
都這麼晚了,那個沒良心的女人肯定已經傳膳和小貓兒用過晚膳了,鳳城寒心裡如此想著,冷著一張臉起身,出了御書房。
回到龍翔殿,只有小貓兒和小魚兒在羅漢床上玩兒,冷落月已經進浴室沐浴去了。
見父皇回來了,小貓兒的眼睛就是一亮,脆生生地喊:「父皇。」
「啊呀……」小魚兒也捏著小手叫了一聲。
鳳城寒收起一身的冷意,走到羅漢床前看著小貓兒問:「你娘親呢?」
「娘親在沐浴,父皇你怎麼沒回來用晚膳?」小貓兒噘起小嘴兒,因為沒有和父皇一起用晚膳,神色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