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食盒後,卑職就聞到了一股子腥臭味兒,出於好奇便打開瞧了瞧,就瞧見了一個用干荷葉包著,類似於羊胎盤之類的東西,但卻沒有羊胎盤的騷味兒,只是有一股子腥臭味兒。」
他只見過羊胎盤,沒見過人胎盤,但是在見到那個東西後,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人胎盤。
身為看守宮門的守衛,他也知道一些宮廷秘辛,也聽一些老人說過了,先皇在時,這後宮裡的女人多,爭寵爭得可凶了。
為了保住青春美麗的臉,那些后妃沒少在宮外弄鹿胎和紫河車吃,而這人胎盤便是紫河車。
發現儷嬪娘娘竟然也吃紫河車,他也震驚了好一會兒,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把荷葉包好蓋好了食盒的蓋子,將食盒轉交給了景玉。
鳳城寒垂眸看著臉上血色盡失的儷嬪嘲諷道:「你母親雲夫人,還有把胎盤做成胎盤的本事?」
「……」儷嬪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如今有守衛做人證,她這裝不知道的戲也沒辦法繼續往下唱了。
「來人。」鳳城寒指著福元和景玉下令,「把這兩個欺君罔上的刁奴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景玉和福元磕著頭異口同聲地求饒。
一百大板打下去,能活命便是他們命大。
然而,她們的求饒並沒有用,侍衛將二人拖了出去,就按在宮道上打了起來。
「啪啪……」
「啊啊……」
二人的慘叫生混合著板子打在屁股上的聲音響起,倚雲殿的宮人們聽見這聲音,直接嚇得白了臉,心中十分害怕自己也會被牽連。
儷嬪渾身輕顫,覺得皇上這板子是在打福元和景玉,卻也是在打她。
「皇、皇上……」
「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狡辯嗎?」鳳城寒冷冷地看著她問。
儷嬪咬著下唇,聲音艱澀地認錯,「臣妾不敢,臣妾錯了。」
她似想起了什麼,抬起頭紅著眼急忙道:「臣妾也是因為當初為皇上擋了刀,身子損傷得厲害,臣妾的母親憐惜臣妾,才會找那紫河車來給臣妾補身的。」
「臣妾也不想吃那樣的東西,無奈身體太過虛弱,夜夜盜汗,還總掉頭髮,臣妾也是沒了辦法。」儷嬪急切地說著自己的無奈。
她是因為替皇上擋刀受了傷,身子損傷得厲害才開始吃那紫河車的,皇上若是還有心,便不該因此怪她。
聽她提起擋刀的舊事,鳳城寒冷硬的臉便是一僵,劍眉又蹙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