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問題並不在自己身上,她們這心裡突然輕鬆了許多,就像是壓在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突然被挪開了。
「耽誤了你們這麼多年,是朕對不起你們。朕這隱疾這輩子都好不了了,朕也不想再繼續耽誤你們,所以朕想放你們出宮。」
鳳城寒能主動說對不起她們,這倒是讓白婕妤她們有些詫異,畢竟,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天下之主啊。
雲儷被鳳城寒的這個隱疾炸得腦子發懵。
不能碰她們,卻能碰冷妃那賤人,這樣的隱疾未免太荒謬了一些,她亦不能接受。
「不能碰嬪妾們,卻能碰冷妃,令其有孕,這樣的隱疾臣妾不信。」雲儷紅著眼咬著牙大聲道。
她愛了皇上這麼多年,皇上怎麼可能不能碰她,怎麼可能?
鳳城寒看了一眼王信,「拿個痰盂來。」
王信點點頭,親自去拿了一個痰盂來。
鳳城寒御案之後走出,來到雲儷面前,沖她伸出手道:「你若不信,試試便知。」
就這個距離,鳳城寒已經感受到了不適。
王信捧著痰盂在他身側站著。
雲儷仰頭看著面前竹節一般,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能與皇上親密接觸是她最想要的事,可眼瞎鳳城寒讓她摸手測試,竟然有些不敢試。
過了良久,她才緩緩抬起手,碰到了鳳城寒的手指。
被碰到手指的鳳城寒,露在外頭的汗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豎了起來,下頜線繃得緊緊的,臉色也微微發白,一副在極力忍耐的模樣。
白婕妤和陸美人還有曲才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將他的這些微表情盡收眼底。
雲儷也看到他的手輕輕顫抖,咬了咬牙,一把抓住了他寬大的手掌。
一息,兩息,三息,本就沒有努力克制忍耐的鳳城寒,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對著王信手上捧的痰盂便吐了起來。
「嘔……」
一股難聞的氣味兒在御書房漫延,白婕妤等人都不由皺了皺鼻子,屏住了呼吸。
看皇上的樣子並不像是裝出來了的,看來,他是真的有厭惡女子靠近的隱疾。
至於為什麼唯獨對冷妃例外,可能是因為愛吧!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愛能抵萬難。
「怎麼會、怎麼會……」雲儷癱坐在地上,臉色發白,大受打擊地喃喃自語。
她與皇上年少相識,她那麼愛皇上,皇上的身體怎麼能厭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