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元如此想著,突然又聽見一陣腳步聲往這邊來了。
他的心頓時提了起來,產生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一會兒,兩個帶刀侍衛便一腳踢開門走了進來。
福元心一震,不好,娘娘出事了。
若不是娘娘出事了,這些侍衛不會闖進來。
屋裡充斥著一股子帶著血腥的惡臭味兒,侍衛一進屋,便立刻皺起了鼻子。
看到床上的福元,更是一臉地嫌惡。
二人走到床邊,直接將床上的福元給拖了下來。
扯到背上的傷口,痛得他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話都說不出來。
福元覺得後背濕了,知道是自己背後的傷口裂開流血了。
二人就像是拖死豬一樣,將福元拖進了正殿。
福元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兒,身體上的疼痛,讓他幾乎要暈死過去。
頭微微抬起一點,就看到了坐在羅漢床上的皇上和冷妃。
果然,娘娘出事了。
娘娘在哪裡?
他轉動著頭左右看著,卻沒有看到他的娘娘,也不知道被皇上和冷妃這妖妃弄哪裡去了。
每過一會兒,他旁邊又多了一個人趴著,是跟他一樣,受著重傷,身上還發著高熱的景玉。
景玉貼在冰涼的地板上,只覺得好涼快,這人也清醒了些。
她在屋裡躺了這麼些天,沒有一個大夫來看過,只有那小宮女第一天給她上了些藥,每天餵她一些清水和粥。
她每天都覺得很難受,人也過得迷迷糊糊的,清醒的時間少,昏睡過去的時間多。
侍衛進屋把她拖下床的時候,她正好清醒著,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也不知道侍衛為什麼要把她拖到這裡來。
她連抬頭看的力氣都沒有,呼吸又急又虛,仿佛隨時都會死掉一般。
她身上的味道,跟福元比起來好不了多少。
鳳城寒皺了皺鼻子,垂眸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福元和景玉,食指轉動著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
王信一甩手中的拂塵,站在二人面前,「說吧,這些年雲寶林除了吃胎盤,妄圖用讓猛獸發狂的毒藥,害冷妃娘娘和太子殿下,還做了什麼惡事?」
他們這樣的腌臢人自然是輪不到皇上來審問他們的。
燒得腦子昏昏沉沉地景玉怔了一下,這事兒皇上他們怎麼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