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突然就完全清醒,停在原地,看著夏油傑披在肩頭的濕發。
發現身後的人一動不動,夏油傑回頭,看到五條悟認真又嚴肅的眼神。
剛想問怎麼了,五條悟開口說話:「先去吹頭髮吧。」
說完就掙開夏油傑的手,雙手推著夏油傑的背往浴室走。「我等你一起睡。」
五條悟聲音懶懶的,低沉沙啞,磁性而溫柔。
每一個字都好像霧一般敲擊在心口。
夏油傑愣怔了一下,乾巴巴道:「好。」
吹乾頭髮後,夏油傑帶著人走進臥室,將五條悟往床邊一推,自己則準備在地鋪躺下。
還很貼心地對五條悟說:「睡覺吧,要是不夠暖和我再加一床被子。」
五條悟走到床邊,看著在地鋪上躺下的夏油傑,神情莫名。
見五條悟沒有要睡的意思,夏油傑問:「不想睡嗎?」
誰料五條悟道:「老子也要睡地鋪。」
夏油傑懵了一下,「不行,你是客人,你睡床。」
「不行,老子就是想睡地鋪。」
夏油傑想了又想,還是道:「你睡床吧。」
大冬天睡地鋪很容易感冒,而且,讓客人睡地鋪好像不太好。
五條悟很執拗,「老子就是要睡地鋪!」
「睡床!」
「睡地鋪!」
「床!」
「地鋪!」
吵著吵著,五條悟就朝夏油傑的地鋪撲了過去,兩個人扭打在一塊。
最後五條悟從夏油傑身上搶過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美美地閉上了眼睛。
夏油傑:「......」
他有點頭疼,看了看床,又看了看假裝秒睡的五條悟,最後還是選擇和人一起睡地鋪。
黑暗中,兩個人都沒睡著。
夏油傑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你剛剛真的沒叫我的名字嗎?」
五條悟「嗯」了聲,淡淡道:「只是做了個夢。」
不是什麼好夢。
夢裡也有一個夏油傑,不過和現在這個不太一樣。
似乎更大更成熟一些,穿著一身袈裟倒在巷子裡。
好像受傷了,傷得很重。有個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走上前,要結束他的生命。
五條悟好像在旁觀又好像就是那個要結束夏油傑生命的人,他頭疼得要命,感到控制不住自己。
然後開口大喊:「傑!快跑!」
「不要讓這個人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