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嘛......現在不行。」夏油傑起身,端著蜂蜜水迅速離開五條悟的宿舍,並對人道,「你別跟過來。」
五條悟無奈地笑了下:「知道了,老子又不是什麼偷窺狂。」
夏油傑離開後,五條悟迅速貼到自己的房門上,靜靜聆聽著對面的動靜。
五咪:「......」
說好的不是偷窺狂呢?
「原來是偷聽狂啊。」
五條悟:「......」
五條悟狡辯道:「老子只是聽聽傑有沒有在背著老子偷偷哭。」
聞言,五咪沉默了。
這次的事情,一定給了夏油傑巨大的打擊。
傑,會哭嗎?
這邊,五條悟沒聽出什麼動靜來。
另一邊,夏油傑望著蜂蜜水和咒靈玉,心情極度複雜。
如果吃了咒靈玉,一定可以通過共享記憶看到村民虐待咒術師的過程。他不想看,也不想聽。
但是不吃的話,那麼中意的一級咒靈就沒法調服。
最重要的是,五條悟給自己沖蜂蜜水的心意,如果就這麼辜負,他一定會懊悔一輩子。
但其實也沒什麼好糾結的,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吃掉這顆咒靈玉,只是,還沒做好準備。
蜂蜜水快冷了,夏油傑移開握住杯子的手,端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好甜。
他伸手將咒靈玉撈出來塞進了喉嚨。
噁心的抹布味直衝味蕾,夏油傑皺著眉乾嘔了兩聲,端起蜂蜜水一飲而盡。
好甜,好暖。
是五條悟喜歡的甜度,是五條悟親手調出來的甜度,是悟體恤他的可愛傑作。
「悟。」夏油傑輕輕喊了一聲,閉上眼靠在沙發上。
咒靈的記憶鋪天蓋地而來——
開始總是很美好,帶著雙胞胎來到偏遠村子的枷場夫人受到了熱烈歡迎,村民們和善地接納了她們。
後來,孩子一天天長大,開始對著空氣說話,開始大喊大叫,哭著說有怪物。
再後來,雙胞胎姐妹從村子後山回來,全身是血,手上還拿著一顆奇奇怪怪的腦袋。
而後山養的所有家禽,全部死亡。
自此,他們被當成了怪物。連帶著枷場夫人一起,她們被關進閣樓的地牢。
最開始還有人給她們送飯,可漸漸的,沒人再理會他們。只有一個老太太偶爾送點饅頭野果。
枷場一家被關起來還不算完,他們還成了整個村子的出氣筒,誰要是氣不順了,准要到地牢里對著她們拳打腳踢、咒罵連天的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