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灰原,這些咒靈就交給你們了。」
咒靈雖然數量多,但等級都不高,交給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完全不是問題。
夏油傑說完,便踩在涌過來的無數咒靈腦袋上,徑直朝神社奔去。
「沒問題!交給我們吧!」灰原雄拍了拍胸脯,一副自信又陽光的樣子。
七海建人捋了捋額前的碎發,拿出武器,聲音沉沉:「上班時間到。」
兩個一年生在祓除咒靈的時候,夏油傑和五條悟徒手打飛幾個擋路的傢伙,來到了神社裡面。
似乎是為了迎接他們,咒靈的結界完全為他們敞開來。
神社中,三具狐狸雕像直直地立在最中央。
五條悟一一看過去,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天真,以為混在其中我們就沒辦法把你揪出來了嗎?」
說完,一拳就要捶上最左側的那隻狐狸,被夏油傑伸手擋住。
「傑?」五條悟露出疑惑的目光。
夏油傑鬆開五條悟的手臂,冷聲道:「悟,暫時不要動它。既然它能那麼自信地打開結界讓我們進來,肯定是下足了功夫。恐怕就算你一拳打下去,打碎的也只不過是雕像,傷不了它。」
五條悟「嘁」了一聲,不爽道:「老子當然知道,不過是想先出口氣。」
「不要傷了手。」夏油傑輕聲,勾起一抹短暫的笑,復神情冰冷道,「悟,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落入敵人的圈套了,絕對不會!」
不會再被幻想迷惑,不會再傷害到五條悟絲毫。
五條悟正欲開口,空間突然撕裂開,他來到了一片擁擠的人潮。
走了兩步,憑藉著那個肯德基的標識,他認出這是兩年後的東京街頭。
「呵!」他無畏地冷笑一聲,「你的把戲還是這麼老套啊,臭狐狸。」
話音剛落,眼前場景驟變。十年後的高專某條巷口,餘暉染上血色,在身穿五條袈裟的夏油傑身上拖拽出一條暗影。
捂著斷臂苦笑的那人開口,滿是血漬的嘴角一開一合,悉數嘲諷。像是提前給閻王例舉自己的罪證,甘願去到十八層地獄承受最重的酷刑。
又睜眼看向五條悟,開口道:「我從未把你當作摯友,像你這樣明明能做到卻又不去做的人,怎麼會懂得我們的苦楚,又怎麼配跟我上演摯友的戲碼。」
「要殺便殺吧,我從未後悔,也從未對你有過真心。」
「哈哈哈哈哈哈哈!」五條悟大笑一聲,上前揪住夏油傑的衣領,陰鷙道,「說得很好,傑,但是不許再說了哦。」
話落,手指抵上那人心臟,不過眨眼間,又調換方向,對準自己的心臟發射出了強烈的咒力光炮。
轟!
這是一場五條悟殺五條悟的戲碼,輪不到咒靈出手,他可以自己了結自己。
不,是了結那個敗者五條悟。
早就想這麼做了,在看到不屬於自己的那些記憶後,五條悟就想對另一個自己大打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