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你特麼給我閉嘴!」
譚雅抓住李翠花的頭髮就薅起來。
「你這個老虔婆,你早就知道了吧!我就說,祁越深上大學時,成績普通,怎麼可能跟西野一樣,考上京城科技大學。原來是冒用了西野的身份!」
「我恨啊!」譚雅把李翠花撲在地上,左右就扇了兩巴掌,「難怪,當年西美會撕了西野的錄取通知書,肯定是你們教唆的,對不對!」
「還有,事後你和祁立軍一口一口叫西野認命。說他沒有讀大學的命,不要再執著浪費錢去學校試一試沒有錄取通知書能不能上大學了。肯定就是欺負我們不懂,就算沒了錄取通知書,只要能打通證明,也能去學校報到的!」
「你們幾個,好狠毒的心!」
葛娟跑過來拉偏架,按住譚雅,李翠花衝著譚雅的臉撓了好幾下,深深的指甲在譚雅臉上劃幾道傷疤。
祁立國看眼媳婦吃虧,這才把李翠花拉開。
他已經完全傻眼。
這通電話,在他心裡激起千萬道波瀾,道道讓他心如刀割。新筆趣閣
他為人忠厚本分,對母親孝順有加,對弟弟妹妹更是傾盡所有,結果母親幫著弟弟妹妹們來算計他和他兒子。
算計他,他心甘情願。
可那是他兒子的前程啊。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出人頭地的呢?
「媽。」
祁立國抱著李翠花的雙腿,跪在她面前,哭了。
「我還是你兒子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一家……」
祁家的庭院裡,擠進來很多人。
有熟悉的人已經開口詢問了。
隔壁的胡嬸一邊把葛娟拉扯開,一邊詢問道:「譚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另一個蔣嬸也說:「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婆媳妯娌幾個,打成了一團。我們在院子外看著,都揪心呢。」
莊嬸跟譚雅關係不錯,就指責起葛娟來。
「葛娟,你也真不是個東西。拉架就拉架,拉什麼偏架,壓著你大嫂,讓你婆婆打她。她前兩天才中毒,昨晚我還聽見她哎喲喊疼睡不著呢。這要打出個好歹來,你負責得起?」
胡嬸說:「我家那口子已經去找村幹部了。你們這有什麼事,就不能攤開來說嗎?」
「嗚嗚。」譚雅扒拉著胡嬸,哭著說,「胡嫂子啊,我家西野可憐啊。當年西美撕了他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其實是可以在村里和學校打證明,調檔案,再拿著身份證明去學校報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