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笙嗤笑道:「可是,這位先生,這幅畫是揭裱過的。古人作畫用的宣紙,起碼有三層,若是遇到會揭裱的高手,作畫用的宣紙有幾層,他就能揭幾層。也就是說,這幅畫已經不再是孤品。您的手裡,還有幾幅一模一樣的畫作呢?」
據說。
厲害的揭裱師,可以一畫九揭。
也就是說,能弄出九幅真跡。
現在信息流通慢,把這九幅畫拿到九個不同的城市去賣,可以賣9*500萬。
那的確要你拿去拍賣賺一千來萬要划算得多。
也難怪他敢有恃無恐的催促祥伯快點做決定。
聽完姜言笙的話,刀疤男臉上露出震驚。
不過,他很快就淡定下來。
「什麼揭裱不揭裱的,你在瞎說什麼?只要畫是真的就行,我可不管什麼加工不過的……」
「是不是揭裱,拿到專業機構去鑑定就知道了。不過,就算這幅畫是揭裱過的,但這幅畫始終是真跡,也能拍賣到不少錢。當然,我們古玩店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你想要賣,我可以買。不過,我只出一百萬。」
「價值上千萬的古畫,你只出一百萬?怎麼不去搶呢?這畫我不賣了,還給我……」
刀疤男已經發現祁西野和林逸,在被姜言笙揭穿後,哪裡還敢留下來鬧事。
他罵罵咧咧的伸手過來把古畫捲起來,就離開了古玩店。
祥伯感激的朝姜言笙鞠了一躬。
「言笙小姐,幸虧你來了,識穿了他的陰謀,否則的話,我可就要犯錯了呀。」
「祥伯,你可太謙虛了。這幅畫是真跡,可你遲遲沒有收下,心裡一定是有疑慮的。只是一時半會沒往揭裱的方向想而已。還是您眼光更迥異。」
祥伯只是再笑笑,沒說話。
姜言笙也不細問了。
帝家,在京城是有一定名氣的。
這個刀疤男,敢跑來找事,多半是受人指使,來給伯父挖坑的。
若是古玩店在伯父負責期間,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傳到帝爺爺耳里,免不了吃一頓掛落。
五百萬事小。
讓二爺爺和三叔他們有機會攻擊伯父,這才事大。
只是。
誰有這個膽色和能力,給伯父設下這樣的陷阱呢?
刀疤男離開古玩店後,給人打了個電話。
「老闆,不是我能力不行啊。是古玩店的老頭子,看了這幅畫一個多小時,後面來了個死丫頭,說出這幅畫是揭裱的……」
電話另一頭的人問:「是老頭子看出這幅畫的玄機,還是那丫頭看出來的?」
「我覺得,他們倆都看出來了。」
「知道了。尾款我會放在老地方的。這幅畫,你也放回去吧。」
「好說……老闆,還有沒有什麼事是我可以幫得上您的忙的?」
「等有機會再說。」
「謝謝老闆。恭喜老闆發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