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野是當天傍晚回來的。
他只負責幫人送到醫院,馮梅和趙元冬不許他給自己做手術,他就給司機做完手術,便就回來了。
姜言笙把自己看到車輛上黑霧的前後情況告訴了他。
祁西野斟酌著想了下。
「很有可能,是因為你跟馮梅沒有關係?所以,你看不到跟她有關的潛在危險?」
姜言笙細想了下,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危險的因子,都是因為威脅到她,或者跟她有關的人,才會看得到。
「誒,不對啊。趙元冬跟我有血緣關係。」
「趙元冬做的事,跟你親爹有關嗎?」
姜言笙:「好像是啊。」
趙元冬找侯伯研,讓侯伯研重新查祁家的幾條人命的事,祁西野已經告訴姜言笙了。
姜言笙也覺得趙元冬根本沒把自己當女兒看。
所以,當時她心裡有狐疑,看馮梅和趙元冬上車,她才沒開口提醒。
而且她也沒證據。
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
總之,主要還是覺得趙元冬不值得她冒險。
難道因為她把趙元冬歸類到「陌生人」里,所以才看不到跟他有關的危險?
這個邏輯是可以自洽的。
姜言笙便也就這麼想著了。
第二天,祁西野下班回來,帶給姜言笙一個啼笑皆非的結果。
馮梅的臉,多半真的毀容了。
而趙元冬則損傷到子孫根,被摘了蛋,以後要做太監了。
如果笑得太大聲,會被人說她不孝,她真的不想捂住自己的嘴巴。
緩了好一會兒之後,姜言笙才裝模作樣的說了句,好慘啊,怎麼會這樣的話。
當然了。
她下午還買了補品,帶了一萬塊錢去慰問自己的「老父親」。
馮梅和趙元冬受的不是致命傷,經過治療,一天時間的緩和,他們倆的病情都得到了緩解。
趙瑩瑩在陪床。
看到姜言笙帶著禮物過來,直接搶過補品,就砸在地上。
裡面的一萬塊錢,也摔了出來。
趙瑩瑩不禁愣了下,之後更瘋狂的罵起姜言笙來。
「用不著你假惺惺的來做假好人。我爸媽坐的車,明明是你那個狐狸精的老娘和你後爹坐的,你為什麼把他們倆叫走,讓我爸媽坐?」
「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每次我們要害你,結果受傷的都是我們自己?!是不是你這個賤人,早就看到我弟弟剪了剎車片,故意調換的?」
姜言笙低頭把錢撿起來。
她看著趙瑩瑩,冷笑了一聲,說:「你也知道,是你弟弟剪的剎車片,害你爸媽成這樣的,是你的親弟弟,你遷怒我又有什麼用?無能狂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