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原來你在這裡等著我呢。我生你養你,一心為你考慮,你卻在這緊要關頭,一心想讓我去死。」
「媽,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就不燒心嗎?一心為我?你心裡何曾是真心愛過我,我不過是你爭寵的工具,我聽話,懂事,學習成績好,是你用來扳回一局的工具。我嫁人,也是被你左右。」
「為穩住沈燁曦而跟苗斐然離婚,也是你出主意。一切的一切,都是以你和哥哥的利益為中心,何曾考慮過我?如果你的愛有一萬分,爸爸占九千分,哥哥五百,弟弟四百,你自己九十九,我可能就只有那一分吧,來自於你那少得可憐的母愛。」
范玲氣得渾身哆嗦。
「你……你……」
想再揚起手打帝紫菱一耳光,這個耳光卻怎麼都扇不下來。
帝紫菱看著母親,眼睛裡流轉著狠辣的光芒。
「媽。就算是爸找三兒,你敢說,不是受姜言笙牽連嗎?她是想我們家破人亡啊。因為她踩到,是你在背後出謀劃策,想要利用周慧芳和帝紫晴,讓姜瑾瑜被二叔掃地出門,還有趙秀秀生孩子。「
」天算萬算,結果她才是二叔的親生女兒。如今她得勢,她還會放過我們嗎?媽,我反正是外嫁女,已經離婚,失去子宮,名譽盡失,被迫做陳朝的女人。姜言笙已經把我毀掉了,還有你,還有哥哥呢。媽,我不敢去,就看你敢不敢為了爸和哥哥,再賭一回了。」
帝紫菱轉身就走了。
范玲捏著拳頭,氣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滿面猙獰。
她憤怒,又有一種被人揭穿的羞恥感,自以為自己平衡得很好,一碗水端平,結果是紫菱什麼都沒說,卻是最虧欠紫菱,害她最慘的。
要不是澤霖不爭氣,又怎麼會想著扶持沈燁曦,算計紫菱跟斐然離婚,最後害得紫菱到這個地步。
陳朝跟帝陌勝是同齡人啊。
范玲捂著臉,無能的哭了起來。
一切,都是姜言笙的錯,還有她的婆婆吳美成。
如果吳美成能對她好一些,能約束點帝陌勝,帝陌勝也不敢那樣對待自己啊。
嗚嗚嗚,都是她們倆的錯。
你們給我去死!
去死!
都去死吧!
只有她們倆都死了,一切才能回到原點,也能踢澤楓報仇雪恨了!
在帝澤楓的葬禮前夕,帝紫晴來找姜言笙。
「姜言笙,你跟祁西野真的要出席帝澤楓的葬禮?」
「嗯。」
「可你就不怕帝紫菱提前埋伏嗎?帝澤楓突然就沒了,大伯一家的人,肯定會把這筆債算到你頭上的。而你去參加喪禮,就是報復你最好的時機,稍微不注意,可是要人命的。」
姜言笙捏了捏眉心,說:「我會跟西野寸步不離,普通人的動作再快,也很難快過他。西野會保護我的。若是帝紫菱和范玲出手,反而對她們不利。」
帝紫晴頷首。
「那也好,到時,多請幾個保鏢跟在身邊。哎,這都什麼事。帝澤楓居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