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們的媽啊，我又不是他們的下屬，直接來通知一聲。是怕我一個農村婦女，沒有文化，沒有氣質，給他們丟臉嗎？還警告我，不要整么蛾子。有這麼跟當媽的說話的嗎？」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答應姜言笙進門。當年，她怎麼不在死在手術台上算了啊。帝家的錢，還不照樣要分給三胞胎，西野是監護人，不一樣可以使用。」
「以西野的能力，早就賺到很多很多錢了。就她倔，就她犟，就她瞧不起西野又賴著嫁給他，無媒苟合，我不同意，這要擱舊社會，她就是個賤妾。」
「賤妾的陪嫁，可都是男人和孩子，要孝敬婆婆的。就她了不起，把我逼到這個地步，讓我身邊的人，一個個疏遠我。她就恨我，就報復我。她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立國啊，你讓姜言笙毒死我算了吧，我不要她負責，不要她坐牢。我這一把老骨頭，生養四個兒女，撫養兩個孫子，最後竟成了孤家寡人。她害死別人不是很乾脆利落的，就把我也帶走吧……」
祁立國聽著譚雅的哭訴，煩躁的捏了捏眉心。
「就你這樣，我真不放心你去京城。」
「好你個祁立國，你也巴不得我去死。你兒子有錢，好叫他給你找個年輕漂亮的小貨吧！」
說著，譚雅就拿頭去頂祁立國。
「那你不如現在就殺了我，殺了我吧，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誰都嫌棄我，誰都想我死。你給我個了斷吧，祁立國，給我個了斷吧！——」
祁立國叫來保姆，把人按住，自己則不管不顧的走了。
這兩年多，他真的受夠了。
是他錯了啊。
他受李翠花影響，被pua了半輩子，心疼譚雅被李翠花欺負，但卻護不住她。
譚雅被李翠花欺壓半輩子，心裡早就扭曲，就想著幾十年媳婦熬成婆，想像李翠花拿捏她那樣去拿捏姜言笙。
之前，篤定帝家沒兒子。
帝家的產業，就是他們祁家的。
現在呢。
姜言笙生了寧寧。
姜瑾瑜找到了親弟弟。
譚雅心裡清楚，這些都不再是她能肖想的了。
這兩年多來，譚雅無時無刻不在詛咒寧寧死於非命，姜言笙出門被車撞死。
祁立國很懷疑，譚雅是不是已經瘋了。
但他不敢說。
怕西野會把譚雅真的送到精神病院去關起來。
提起精神病院，祁立國就去精神病院看李翠花。
李翠花自從不知道什麼原因瘋癲後，這幾年情況時好時壞，他去看她的時候，經常把他認錯成父親祁嶸。
結果這次過去。
李翠花卻腦子清醒了。
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