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西野無語的看著她。
姜言笙往沙發上一趟:「那你說該怎麼辦?」
祁西野說:「他們孩子少,我們有四個。孩子們的周歲宴,升學宴等等,你打開門來請客,他們能不隨禮嗎?我們還有太太和爺奶的生日宴呢。」
姜言笙來精神了。
「那倒也是。這麼一想,我又可以了。」
她覺得真的很幸福,成了人生贏家。
這幾年,太太的身體健朗,已經九十出頭,頭腦還很清明,必然是可以長命百歲,甚至活得更久的。
而爺奶就更不用提了。
家裡有老人,就感覺自己心裡有更多堅實的後盾。
李翠花已經去世幾年,太太看起來精神矍鑠,雙目有神。
至於譚雅,今年還沒到六十歲,看起來已經很老了。
外婆生忌的時候,姜言笙又去看過她。
雖然不再被孫姐折磨,身上沒長褥瘡了,但她每天都跟閆俊相伴,承受著巨大的精神壓力,宛如油盡燈枯,行將就木的老人。
譚雅悔恨,備受折磨,想要去死,但又不敢去死。
生活,把她磋磨得不成人形,心理和生理都備受著巨大的折磨。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孫姐和祁立國,在各種膈應她,趕走孫姐,再來一個護工,也是看祁立國有錢,就動歪心思。
男護工,肯定是不能請的。
若是她直接去養老院,眼不見為淨,她又不甘心給祁立國騰位置。
最讓譚雅痛苦的,就莫過於忠厚老實一輩子,臨老入花叢的男人帶給她的打擊。
以為自己嫁了一個好男人。
結果呢。
結果是因為他以前沒條件浪,所以才壓制著自己的本性,有了機會後,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就沒有不偷吃的。
譚雅整日以淚洗面。
偶爾,祁建設會帶著沐智屏來看她,她就跟沐智屏哭訴,希望沐智屏給她養老,把她接去大別墅伺候。
沐智屏不可能接她去照顧,只能勸她想開點。
卻幫不了她什麼。
譚雅又開始罵沐智屏,說她就是個小兒麻痹後遺症的跛子,建設入贅到她家,已經是吃了大虧的。新筆趣閣
不感恩就算了。
有什麼資格不伺候她。
罵了兩回,祁建設和沐智屏也不愛去了。
她罵天罵地,罵著罵著,就變成了當年李翠花蠻橫無理罵人時的模樣。
祁立國看著她越來越猙獰的面孔,也不愛著家,白日裡出去玩,下棋,喝茶,中午就在外面吃,晚上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