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打開，黎菲——以及黎煦黎暄就見到了大大咧咧打著哈欠的小寧，明明也是副剛醒的模樣，萬萬沒想到那妝容竟然又給化好了，所以依然是那哥特風。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好在這種小眾風格逐漸在被圈外人接受，就算不接受，只要是有一定素質的人也不會多說什麼，黎煦黎暄見到時也不過心裡訝異一剎罷了。
小寧察覺到有外人後馬上睜大了眼，連嘴都沒來得及合上，顯得有些滑稽。
黎菲簡潔說明道：「抱歉，我私自帶了人過來。這是我哥，這是我弟弟，我想讓他們和我一塊訓練，這是學費。」
她說著，將那包米給遞了過去。這米還是小寧在那批救援糧里給自己搶來的，也不浪費。
「啊？啊……沒事沒事，都行。」
小寧瞅了旁邊幾眼慌亂地說著，哥特妝容經常讓面色蒼白，不知為何，黎菲這時卻古怪地發現那裡浮現出了一抹粉意。
不過小寧馬上就恢復了素日裡的樣子，接過那包米後笑道：
「不就是多加幾個學生麼，完全ok！你們等等，我去換個衣服就來。」
三人等了須臾，小寧就出來了，不過沒什麼差別，身上還是都由黑色組成。
「對了。」黎菲提醒道，「今早我起來的時候，發現從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有點問題，以防萬一還是不要再用會比較好。」
「什麼？！」小寧睜大眼不安地尖叫道，「完了完了，我才用自來水洗了臉啊！」
「我只是看到裡面多了絲顏色，也不是全部，沒碰到應該會沒事的。」黎菲安撫著她，「在這之後不要再用就行。」
「你的意思是……水污染？」小寧暫時冷靜下來，沉思道，「畢竟現在外面那麼多喪屍……而這種毒，一般消毒也消不了吧？」
黎菲沒有細說，只和黎煦黎暄對視了一眼，後者也就自覺移開了眼神。
「那照你這麼說的話，我家豈不是要開始缺水了。」小寧馬上苦兮兮地皺起臉來，「每天要用到水的地方太多了，尤其是喝，而且我連泡麵和自熱火鍋都不能做了！」
黎菲摩挲了會兒下巴，緩緩道：
「其實我有想著下午去小區外尋找物資……」
誰知話音未落，小寧就倏忽抓住她那隻擺在下頦的手，眼裡泛光地說：
「一起去吧！拜託了！大姐頭！」
上次能那麼順利收集到物資可以說全靠了黎菲，這回再腆著臉跟去肯定也能有收穫！
……大姐頭？黎煦黎暄瞥了眼過來。
黎菲淡定極地接受了這兩個眼神，不過小寧這麼稱呼一聲，她突然發覺好像很久沒有接觸到曹一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