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某些臉皮厚的。
於是黎菲和黎暄每走幾步，就有婦女或是老人帶著孩子過來討食，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可真正餓著的人哪有這些力氣？況且體質如果真的弱的話，喝下受污染的水就差不多能變異了，證明這些人其實還能再苟活一陣。
也有哭得梨花帶雨的年輕姑娘，眼巴巴地望著身旁的黎暄。黎菲倒是能夠用含著玩味的眼神看看他會怎麼做，黎暄卻對此十分厭惡，打了個寒顫直接無視就與前者離開。
兩人無視著，偶爾還推搡幾把，總算是離開了那些乞討者，然而就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了一個比較熟悉的聲音：
「大姐頭！」
黎菲循聲望去，竟然是拿著消防斧的曹一飛。
曹一飛的衣服上有著幾條易見的血痕，人看起來瘦了點，原本還留著特定的髮型，此時竟然也剪短了些。
黎菲點點頭應了聲算作打招呼，當初是他主動退群的，後續也沒再來過，他們也沒有加好友。其實黎菲也能想到，就算居委會物業再無能，人們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將他們視作主心骨並且逐漸靠攏的，所以只要他不來侵犯，黎菲不會多想什麼。
對於黎菲的冷漠，曹一飛頓了頓，可想起她性格就是如此，也沒有多想，問：
「你們剛從外面回來麼？找到物資了嗎？私人出門的話，回來同樣要上交一部分物資給小區，不太划算。」
居委會物業集結的小隊好歹有官方的由頭，又是一群人出去，找到的物資最後要按人頭分配，所以上交的也少。但私人出去就被物業發布了規定，說是至少要上交三分之一的物資才可以。
這就導致留在小區的居民寧願去找小隊成員購買物資也不想去外面尋找物資，而大部分人又仍然認為世界最終肯定會恢復原來的模樣，照舊還是用大量金錢購買，有的小隊成員也就趁機斂財，發了的比比皆是，哄抬的物價也越來越高。
關於這點，物業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元氣大傷的居委會則是無力管理，也沒多少人會去聽勸，也有些不大想多管的意味了。
曹一飛比他們都要早去外界看過，所以沒有做斂財之事，更沒有售賣物資，每天除了在居委會物業那領取任務就是守家看護著自己的物資，不過在他看來，給居委會物業做事目前是件愈發吃力不討好的事，他準備今天這場風波過去後就偷偷外出去收集物資了。
而他也認定黎菲等人一定會外出的——這不就遇見了？
看來曹一飛並不知道他們是開車出去的，黎菲還是按著先前的話說：
「出去是出去了，只是方圓幾里的店都被搜刮過了，沒找到什麼有用的，路上還有打劫的人，我們怕賠了夫人又折兵，想想還是先回來了。」
曹一飛現在還是相信黎菲的話的，況且他們身後的包瞧著又那麼輕，應當是鎩羽而歸了。
「那你們一定得當心啊，現在樓道里全是今天新變異的喪屍。」曹一飛提醒道，「當前小隊裡的成員分布沒什麼規律，哪棟樓的都有，不過20棟的話……袁隊長應該會負責的。」
黎菲挑挑眉問：「袁隊長是誰？」
曹一飛解釋道：「就是那個24棟的消防員，你有印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