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宮內,大阿哥並未將貓帶回來,只有個剛立太子就惦記起長子的康熙,坐在榻上,正與惠嬪有說有笑。
兩個小的在院中吵得不可開交,引得康熙眯了眼,站起身走出去。
他立在明間,能清楚聽到胤禔滿含惡意的聲音:
「貓我丟了又如何?不僅丟了,還專程塞到投放鼠藥的石欄底下。那貓餓的緊,這會兒怕是已經舔食過鼠藥,死了吧?」
伴著胤礽委屈又顫抖的分辯聲,康熙心頭驟然竄起一股邪火。他再不顧惠嬪的求饒阻攔,大步跨出正殿,衝著前院的胤禔呵斥一聲:「孽子!」
胤禔面上得逞的笑還未來得及收斂,便驚慌失措看向前殿,跪伏在地。
汗阿瑪怎麼會在這兒!
胤礽看到康熙,眼淚花兒再也忍不住了。
他腳底下踉蹌著撲過去,將腦袋藏在阿瑪腿邊,委屈地說了一個字:「貓……」便再也不吭聲了。
比起兩年前,小傢伙已經知曉何為生死了。
康熙今日過來,一則起了扶持長子之心;二則為著保成莫名染上天花,心中有些疑慮,想要驗證。
胤禔偏偏趕在這當口,對只奶貓用了毒。
康熙攬著身邊的愛子,掌心一下一下輕撫他的脊背,再顧不得其他人。
他冰冷的目光從胤禔身上收回,看向惠嬪:「你就是這般教導皇子的嗎?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子,朕且問你,保成突染天花一事,可與延禧宮有干係?」
戕害皇子,這可是天大的罪名。
惠嬪面色慘白,跪地道:「皇上這話豈不是在剜嬪妾的心窩子,嬪妾與皇后娘娘素日無怨,又有大阿哥養在身邊,為何要犯下這等大錯牽連整個烏拉那拉氏。」
康熙冷笑一聲,指向胤禔:「憑他是朕的長子。其中好處,難道還不夠嗎?」
若中宮再無所出,長子立儲,便是名正言順。
惠嬪額角冒了汗,亦不敢擦拭分毫。涉及立儲,皇上一念之間便可要了他們母子性命。
她顫巍巍俯下身去,決意拉人下水:「萬歲明鑑,延禧宮絕不敢生出此等心思啊。」
「嬪妾想起來了!二阿哥生辰宴那日,嬪妾去的早了些,遠遠就瞧見有個嬤嬤打扮的人,將烏雅常在桌上鋪的幔子與二阿哥的對調了。嬪妾當時沒多想,如今卻覺著十分可疑。聽聞二阿哥出痘時,先是小臂生出一片紅疹,可不就正好對上了。」
康熙冷笑一聲,看著她:「嬤嬤?可認得是哪個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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