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將惠妃借貓之事一五一十全都交代了。
末了又補上一句:「惠妃這一招即害了皇后娘娘的孩子,叫中宮有損;又轉過來將黑鍋扣在臣妾頭上,叫皇上與十阿哥父子離心。難道,不是為著大阿哥一飛沖天做盤算嗎?」
在座的嬪妃臉色都變了。
榮妃也適時附和道:「的確,這件事單看受益人,那一定是大阿哥了。」
太子之下十阿哥最為尊貴,若是除去了皇后和十阿哥,惠妃母子拿捏一個無人關照、單打獨鬥的小太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惠妃四面樹敵,心中慌亂,面上強撐著暫且平靜道:「寧妃可不要血口噴人。貓既然是你養的,自然就該是你放出去的。誰不知道鈕祜祿家的實力深厚,說不想扶持十阿哥上位,本宮都不信,你猜皇上會信你這番污衊嗎?」
康熙的確對鈕祜祿家有些意見,聽了這話也不做聲。
寧妃便起身立誓道:「鈕祜祿滿門一心侍奉皇上,從來沒有參與黨爭、爭奪儲位之心。臣妾今日便可在此立誓,如有違背天打五雷轟,惠妃敢嗎?」
惠妃還真有些不敢。
但她還是一口咬定自己是被誣陷的,除了這句,再說不出旁的。
一直悶不做聲的德妃忽然開了口,語氣淡淡:「興許,這其中是有什麼誤會呢?皇后娘娘也莫要因著一時著急,怪罪錯了人。就像先前臣妾生五公主那日,其實並未授意宮人去請娘娘,還是畫扇跟娘娘心近,自個兒跑去了,這才鬧出一樁是非來。」
她掛著那抹虛假的笑:「畫扇到底是娘娘賜下的,臣妾也不好說她呢。」
這話說的,宛若永和宮這些年受了天大的欺負。
赫舍里揚起下巴,笑意盈盈地看向德妃,眼中俱是不屑和輕慢:「德妃妹妹也別著急,當夜是你的大宮女玉煙請畫扇來尋本宮,整個永和宮上下可都看在眼裡呢。這事兒,咱們容後再談。」
她又轉頭擺擺手道:「先扶寧妃坐下吧,哪兒就用得著發這樣的毒誓了。」
等寧妃入座之後,赫舍里這才轉向康熙。
「臣妾昨夜受了驚之後,便叫季明德去尋放貓的人,也算運氣好,不僅被他抓到了那個太監,還帶回了在夏槐身上染了荊芥草的小宮女。那宮女被抓時,懷中那罐荊芥草粉末還在,皇上自可審問。」
惠妃瞧見進來的兩人,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扣住了座椅的扶手,這才沒有失態。
接下來的事情便很分明了。
小宮女還算嘴硬,被仁喜如何對待,也只說是不小心撞上的夏槐姑娘。那太監就是個軟骨頭了,該說的不該說的,當場全都抖落個乾淨。
內務府包衣世家的派系,康熙都心中有數,索爾和的人自然也被記著。見梁九功點頭確認,帝王閉了閉目,知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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