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但笑不語。
前世,蘇州織造發展壯大,到最後有密摺奏報各處內情的效用。玄燁派曹寅過去,可見是要開啟對江南,乃至各處的監視與掌控了。
她當然不能敵。
若是保成前世將手也曾伸到過江南,甚至意圖接管蘇州織造……
即便他不清楚蘇州織造的真正效用,只是被其他人逼著自救,玄燁也一定會疑心。
赫舍里嘆息,打定主意,此行定要多了解三織造一番。
……
帝後南巡一月有余,宮中大小事務都由兩位貴妃共同掌控,慈仁宮太后到底不通漢話,康熙走前特意叮囑,無事便不必去打攪了。
寧貴妃將那些繁雜瑣碎的宮務攬過去,派人傳話承乾宮。
「咱們娘娘說,如今宮中最緊要的事就是怡貴妃這一胎,那些個費神的事兒就暫且別管了,太醫院和接生嬤嬤也都一一備好,還請您安心待產吶。」
佟佳氏大著肚子,靠在軟塌上,笑著承了這份情:「你們娘娘做事一向心細嚴謹,本宮自然信得過,只是難免要叫她操勞了。」
「梔子,去取那對金鑲伽南壽字鐲來。」
她又笑著對寧貴妃派來的宮人道:「這東西不算稀世珍寶,卻是本宮阿瑪從五台山道場尋高僧開光請回來的,寧貴妃不棄,拿去給十阿哥戴著玩兒吧。」
宮人忙謝恩接下,又說了幾句吉祥話,這才退出去。
佟佳氏撫摸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嘆道:「幸而還有鈕祜祿氏幫著坐鎮。也不知,皇上能不能趕在本宮生產之前回宮啊……」
越是臨近產期,她這心裡頭越是慌亂,實在沒底。
三月下旬,康熙轉道回京,卻終究沒能趕上佟佳氏生子那日。
宮裡頭誰也沒想到,佟佳氏已經坐穩了胎,太醫日日請著平安脈,也說脈象一切平穩,怎麼偏偏在產房裡頭就出了岔子。
孩子是腳先出來的。
這已經不是個好兆頭。
屏風下,看這一胎的太醫面色慘白,跌坐在地上喃喃:「貴妃娘娘這一胎脈象素來平穩啊……」
「鄭太醫莫要說了,還是快些商議好如何用藥吧。無論橫產、逆產,都非你我號脈看診便能算定的,如若保不住……還是優先保住貴妃娘娘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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